男子受不了他的聒噪,无奈道。“我只记得我姓东。”
白小茶眉毛拧成了绳,都记得自己姓东,不记得自己叫啥?是她看起来很好骗吗?
“我也不求你回报我啥了,你明天离开就好了。”比起留下后遗症,她更害怕惹到不该惹的人,这人一看就是有背景的,自己还是离远点好。
东虞珠默了默,“你要赶我走?”
她差点被自己口水呛死。“当然不是。”怎么能说是赶走呢?
“咱俩根本没啥关系好不好。”
“我可以替你干活。”
“不用不用”
“替你照顾孩子。”
“不用。”
“替你治病。”
“!”
白小茶眼睛一亮,随即又怀疑的看着他。“你会治病?”
男子颔首。“应该可以。”
“”什么叫应该?
今晚又是难眠的夜,昨晚是痛的睡不着,今晚是挤的睡不着,床本来就不大,本来她和宝宝睡在上面刚刚好,现在多个男人是一点儿缝隙都没有了。
小小的婴孩睡得正香,甚至还打起了呼噜,白小茶擦掉他脸上的鼻涕泡,腿有点难受的动了动。
东虞珠坐在床的角落里,并没有睡着,看着她的动作,轻声问道。“你说这是你的孩子,那他的父亲呢?”
她顿了顿,低声道。“死了。”
男子眯起眼眸。“你不过十三四岁的年纪,又过得这般不好,癸水应该都没来吧,况且,这布料上乘,不是你用的东西。”
白小茶嗓子一堵,脸皮发烫。
癸水?月经?要不要这么直接啊,她可还是个女孩子哎。
“他,他是我捡来的行了吧。”
捡来的东虞珠看她一眼,“你自己都自顾不暇,还有空闲去捡别人的孩子?”
这是变相的说她多管闲事呢,白小茶回怼他。“那总不能眼睁睁看他死吧。”
她自己就是个孤儿,能活着长大实属不易,再见到孤儿怎能袖手旁观,更何况这也不是她捡的,总不能又丢出去吧。
屋里并不冷,为了抵抗严寒,她将炉火烧的很旺,还将门的缝隙用布料什么的严严实实的堵住了,只是这腿上的痛楚实在难捱,那不单单只是皮肉之痛,而是连带着骨头都在发作。
“你呢,你是真的失忆了吗?”
说真的她是不信的,人的大脑没那么脆弱,怎么能就说失忆就失忆,况且眼前这个男人眼神清明,一点迷茫都没有,她更是不信。
东虞珠点头。“我知你不信,但是我也没有方法证明,这样吧,等过段时间我了解了周围的情况就离开,这样可好?”
好,当然好,白小茶巴不得呢,她点头如小鸡啄米。“好好好,不过这段时间的活可都你包了啊,我救了你一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