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是征求身边的女人的同意,倒像是宣布一道指令。说完直接用双手搂住了秦温喃的腰,将脸埋进她的胸口,动作执拗。
不给她半分拒绝的余地。
“半小时后要叫醒我。”
封悦悦从秦温喃的怀里小幅度抬起头,定定地看着她的脸,还不忘记嘱咐叫醒自己。说完便闭上了眼睛,圈抱住她的腰更加用力。
真像只狡猾的小狐狸。
秦温喃从未遇见这样的小女孩,等回过神时她已经抱着自己的腰开始小口小口地吐息,模样贪婪依恋。
暖气很足,耳边隐隐约约还有肖邦的低阶曲。
她一阵惊诧不过她一向对于这种磨人小东西没有什么抵抗力,一如骆征那样的小男友。
女孩柔柔软软地趴在她怀里,很乖巧没有丝毫攻击性。
秦温喃眉眼低垂,手下意识地环抱住她,不禁想小姑娘或许真的有些累了。
于是秦温喃为了她能睡得更舒服些又悄悄换了个姿势。
女孩子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心满意足地勾起唇。
两个小时的试听课很快结束,走前封悦悦恋恋不舍地拥抱了她一下,低低对秦温喃说了句什么。
只是她声音太低语太快,秦温喃还没听清楚就已经说完了。
这个拥抱很用力,至少秦温喃是这么觉得的,小女孩抱着她似乎像是在用力抱着什么毛绒玩偶。
“老师再见。”封悦悦一步三回头。
秦温喃脸上始终挂着清浅的笑,目送她离开。
来接封悦悦的车已经在楼下等着了,坐在驾驶座的不是别人,正是贺驰亦。
封悦悦刚在后排坐下,就抱着玩偶兔子不撒手。
“堂哥哥,今天的老师很有趣。”她说。
空气中有拉链被拉开的沉闷呲啦声,封悦悦扭头看向窗外高楼,似乎在寻觅着什么身影,但眼中出现的却只有高楼玻璃。
这小丫头看着乖巧,实际就是个,贺驰亦不搭腔。
“就是好迟哦,不过。”封悦悦的手在毛绒兔子布料里面棉絮中搅了搅,脸也摆正,笑容并未直达眼底“我想让她来家里教我弹,只做我一个人的老师,可以吗”
刚准备换掉这所钢琴学校的贺驰亦“”
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的任务本就是给亲戚小孩也就是封悦悦安排这几天的行程,钢琴课是最后一项。
这差事本就是老爷子塞给他的,他也懒得多管闲事。
第一天能亲自将她往返接送已经很给面儿了。
明天他就随便找个理由把她给撂了。
他说“小孩,你开心就好。”
坐在后排的封悦悦一听,身子陡然朝前倾,直接撂下句“那好。堂哥哥,我要明天下午就在家里看见她。”她人畜无害的脸上写满势在必得,一字一顿“就,明,天。”
得寸进尺。
秦温喃离开港惠大楼时天色将尽,门口有骆征给她安排的司机。
昨夜雪下的还挺大,路边没有被铲雪队注意到的角落,积了厚厚的一层。
这个城市就是这样,天越是冷,路人脸上的热情气儿反而越浓,就像是锅里热气腾腾火锅,咕嘟冒泡。
刚上车,秦温喃就收到了骆征弹的七八条语音消息。
“阿姐,下课了吗”
“在吗在干嘛有没有想我”
秦温喃迅转文字,这才避免了下条求亲亲的尴尬,不过就算外放出来,指望这份工作养家糊口的司机师傅也不敢听进去半个字。
回到住所时天已经黑透了,最后一条消息还是骆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