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知道,”夏宁开口,稚气白嫩的小脸上满是认真,“以前我就在村里长大,上学时要翻好几座山,每天早上还要去割猪草。为了每年的庄稼,我伯伯他们每天好早就要起床,一年四季都要观察着粮食的收成情况。”
“也对,你是从村里到城里的。”
时景屿心不在焉听着夏宁的话,视线却诡异地被夏宁的脸颊所吸引了。虽然脏兮兮的,但看起来很软。真像一枚胖乎乎的发面馒头,他想。
好想咬一口。
口感肯定很好。
……
想起小时候的事,夏宁情不自禁点头,附和时景屿的话。
“你说得对。相比起那些穷凶极恶的歹徒来说,我确实很善良。”
“你放心,我只求你的美色,绝不会谋财害命。”
时景屿的第一反应却是
():“成语用的不错。”
夏宁:“啊?”
时景屿咳了咳:“没什么,只是觉得你语文有进步了。”
他轻笑了两声,主动握住夏宁的手。他的手就像块冷玉般微凉,时景屿温柔地把夏宁的手放在自己脸上,柔声道。
“你现在可以开始图谋我的色了。”
夏宁忍不住咽了口口水,摸了两把时景屿的手,温热细腻,手感很好。他一边摸着,一边又感觉不对。
“你也太配合了吧?”
夏宁耿耿于怀,“难道每个绑匪想劫色,你都会这么配合吗?”
“那不一样。”
时景屿亲了亲夏宁的指尖,嗓音带笑,“刚才说过了吧,你是不同的。”
夏宁越想还是越过不了心里这个坎,他干脆把手收了回来,义正词严地拒绝。
“不行,我们是正经的人质和绑匪的关系,你别想随便贿赂我,我可不吃这一套。”
时景屿挑眉,“哦?”
夏宁继续教训,语重心长道:“你在外面要懂得自爱,不能随随便便靠别人这么近,很容易让人误会的。”
时景屿神色古怪,似笑非笑:“是吗?”
“况且你家里不是还有从小一起长大的小竹马吗,”夏宁暗示道,“你在外面随便这样做,难道不会觉得对不起他吗?”
时景屿眼都不眨:“为什么要觉得对不起?”
夏宁顿时气呼呼的,差点演技破功,“你……你家小竹马听到你这话,会很伤心的吧。”
“如果你是指我家那个小笨蛋的话,”时景屿说,“他自己都在外面和其他人拉拉扯扯的,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
夏宁不乐意了:“他哪里和人拉拉扯扯了?”
时景屿慢悠悠地掰着手指,就开始数:“我都说不清他身边有多少人了。光是顾家那家伙就让人挺心烦的,还有盛家那小子……他太讨人喜欢了。”
夏宁脸都憋红了,他觉得少爷这是在污蔑他和其他人之间那纯洁的革命友情。
他气得不行:“你别瞎说,据我所知,他在外面的行事作风特别端正。”
时景屿一脸怀疑:“是吗?”
夏宁毫不心虚:“那当然。”
时景屿轻笑:“我又没在说你,你为什么突然这么激动?”
夏宁这才意识到自己露出了马脚,连忙补救,清了清嗓子:“咳咳,就如你所说,我是一名正义的劫匪。我不能坐视你这样污蔑一位正直、从不乱搞感情关系的好同志。”
时景屿:“……”
他由衷重复了遍:“你确实是一名正义的绑匪。”
“是吧,”夏宁就像打了胜仗般,得意洋洋道,“所以你意识到了吧,你有多对不起你的小竹马。”
他指指点点:“你竟然背着他在外面乱搞!”
时景屿不以为意,完全没如夏宁想象中那般表现出忏悔的样子,反而故意叹了口气。
“你说得对。”()
他话锋突转,但是我家里的小笨蛋实在太笨太迟钝了,有时候真是让我受不了。相比之下,绑匪先生,你就显得聪明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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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时景屿的话,夏宁心情复杂,悲喜交加。喜的是被少爷夸聪明了,悲的是少爷明里暗里又在说他笨。
果然还是少爷最迟钝了。
夏宁气鼓鼓的,都是同一个人,少爷为什么会认为作为绑匪的他更聪明啊?
“你这样不行,”他忍不住控诉,“因为你的小竹马笨,所以你就嫌弃他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