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早在柳墨軒離開囚禁他的雲霄殿時,他就用僅剩的傳音符悄悄聯繫了李鶴。
方才他看到同樣隱藏在暗處的好友李鶴,二人達到共識。
就在他要再次開口時,許久未見的修士已經出現在柳墨軒的跟前,和他挨的特別近,眼裡滿是擔憂。
「阿軒你沒有事吧,他有沒有為難你。」終於見到好友的李鶴激動萬分,先前沒日沒夜地苦苦尋找柳墨軒好久,他幾乎十幾日沒有合眼了。
不久前收到好友的傳音符他以為看錯了,抱著僅剩的念想他到了柳墨軒描述的地點,果真看見了許久未見的他,萬幸的是他無事。
韓束手中的劍轉了一個頭對著突然出現的李鶴:「滾,我的話不想再說一次,或者你想死?」
見他依然不為所動,韓束歪著頭紅唇微張隨後看著柳墨軒惡劣一笑:「既然這樣,柳墨軒你若想受罰我不介意現在就動手。」
李鶴面對他對好友的惡意要挾同樣不甘示弱:「韓束我敬你一聲師兄,這幾日多謝你和盛尊者對阿軒的照顧。我與他這麼久不見擔心的很,而今只不過見一面為何你這麼咄咄逼人。」
「你要生氣就打我罵我,不要這樣為難阿軒,欺負他。」
柳墨軒沉得住起,他輕咳了一下,聲音清脆又有點盛氣凌人的意味:「師叔如今最寵我,我想你應該知道師叔不顧所有人反對把我藏於雲霄殿的事情。」
「他護我這麼久不想我有一點閃失,足以見得我在他心中的分量。」
韓束俊美的臉的張揚又邪魅,他最後只是道了句:「聽你語氣對我那師尊倒是不一樣。」
柳墨軒「呵」了一聲:「師叔憐惜我孤苦無依被人誣陷,所以才對我好。當然啦,他對我好也是有所求。」
韓束笑容越來越大:「哦?所求什麼?」
柳墨軒「嘖」了一下。真是煩,怎麼這麼八卦。
他真的有點編不下去了,最後只能咬牙說了句:「這個是秘密,我和師叔之間的事情他沒有告訴你,你少打聽!」他說話的語氣頗有些恃寵而驕。
其實他知道韓束什麼都聽盛郁的,雖然是很有天賦的弟子可存在感特別低以至於經常有人忽略他的存在。
所以他拿盛郁那個陰晴不定的瘋批壓韓束完全沒有問題,畢竟這些弟子沒有人不怕盛郁的。
奇怪的是這兩界大戰的大戲盛郁不到現場,還讓韓束監視他真的不怕他逃跑嗎?
脫身之發他早就想好了,引邪氣入體,反正沒有人知道他的體質。到那時候被邪氣侵入再吃下煉製的丹藥讓內息看起來混亂。要是逃走失敗也有藉口,就說受邪祟控制。反正盛郁不再,韓束百口莫辯。
等他吃完丹藥後屆時讓李鶴靠近自己兩個人使出盾隱逃跑術,以韓束的修為他們不出意外勉勉強強可以逃跑。
柳墨軒聯繫時李鶴告訴他,如今他身為鬼修後修為提升迅的簡直離譜。
萬全之策已經想好,若是遇到意外他可以讓李鶴先跑,以李鶴如今的修為完全可以和韓束抗衡,就是不能帶上他這個金丹修士的累贅。
「轟隆隆」的巨響伴隨著濃烈的魔息。
此時此刻三人被十幾年未曾出現的魔穀穀主吸引了視線。
幾人遙望氣勢洶洶的幾大門派的弟子還以為他們要進攻,可下一秒就被那個谷主的騷操作震碎三觀。
殘暴不仁的谷主無比輕鬆虐殺了千名邪物,其中不乏一些魔嬰修士,這個人是真的和傳聞中描寫的毫無差別。
韓束那雙眸子換了一個色彩,深紫濃重的眸色死死盯著那抹長在對面幾千黑色魔物中身玉挺白色身影。
柳墨軒和李鶴心有靈犀地默默對視,他隱藏與灌木叢中和身旁的好友牽住手,瞬間靈息交融古老的咒術道出,他們身邊一圈受灰色透明光圈保護。
就在他們要逃出生天時韓束回過神,眸子裡的震驚以及憤怒撕乎要把他們二人撕碎,扔進這魔谷受萬鬼啃食。
柳墨軒握在手裡的丹藥還沒有來得及吃。
「柳墨軒你知道欺騙我的下場嗎?」低沉沙啞的嗓音實在是滲人,比那魔谷的厲鬼都要可怖,唇紅似血,比起那些妖魔他倒像是嗜血的魔鬼。
然而此刻二人身體已經透明,要消失還要些時間。但韓束還是無法近他們的身要是觸碰就會受陣法的攻擊。
柳墨軒好心出言提醒:「不要靠近你會重傷,我不想傷你,我們只是想離開。」
韓束突然咧開嘴大笑:「你擔心我?那你可知你走後盛郁怎麼辦,他可是對你疼惜的很呢。」
紫色若濃煙的眸子透著詭異的光,不知為何柳墨軒有種不好的預感。
「師叔定然是會同意,你不會受責罰。」
李鶴戒備提防著韓束的偷襲,即便他能打得過他,可他不敢拿柳墨軒去賭。他牽住好友有些涼的手,然後插入指縫想和他貼的緊些。
如此親昵的行為柳墨軒誤以為李鶴是害怕了,他安慰地給他一個眼神。
可落在對峙的紅衣修士眼裡是在眉目傳情,多麼地如膠似漆。
「勾引了這麼多人總算有一個為你出生入死。柳墨軒我說過,我既然可以把你藏於雲霄宮,亦可你把你打斷腿割了舌頭關進任何人找不到的地方。」
陰森森的口吻似曾相識,他周圍瀰漫的淡紫色靈息愈加濃厚,不對!他不止快要邁入元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