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媚回頭白了一眼自家哥哥,嬌嗔道:「還不帶著你的弟子回來,杵在那裡幹嘛?」
徐玉林最寵這個妹妹,自離家這麼久他們兩個人相依為命百年,但凡得到什麼寶貝他全都給徐媚。
徐家是大家族,在凡界禹國的徐家是皇親國戚,家裡面更是家財萬貫富可敵國。自修行以來,就怕嬌生慣養的妹妹不習慣,對她愛護有佳,於是這麼多年養成她這樣嬌縱高傲的性子他也沒法子。
徐玉林摸了摸鼻子,俊容上有些掛不住,他愧疚地對仙尊道歉說了幾句好話,又贈送給鳴遠仙尊一些淘到的寶貝,還給柳墨軒一些極品靈丹和仙草。
他慶幸的是兩峰之間關係還不錯,之前他們師尊和鳴遠仙尊的師尊又是好兄弟,這麼久都相互照拂,一直延續至今。鳴遠仙尊沒有同他們計較什麼,徐玉林賠禮道歉完畢趕緊跟上自家妹妹的腳步,不到一息就沒了影。
清冷的大殿剩下師徒三人。
鳴遠仙尊眼神帶著探究,落在二人身上,似乎在思考什麼。
柳墨軒尷尬的腳趾扣底。
別用這種奇異打量的目光啊仙尊。請維持你高冷仙氣的人設謝謝。
雖然柳墨軒知道鳴遠仙尊實際上是個不怎麼會表達又單純的修士,平常就臉上沒什麼表情,看起來就是不好相處,其實不然。
「師尊這些都是為了斷了顧念安心思的權宜之計,我與大師兄沒什麼,師尊放心!」柳墨軒舉手做發誓狀。
他當然不會破壞大男主葉景澈的修仙之路。仙途漫漫,要想飛升成神必須斬斷世間情愛雜念。
葉景澈這輩子都不會與人有情緣,這一點柳墨軒是很放心的,畢竟原主讓葉景澈對情愛產生恐懼與厭惡。還有就是他這位大師兄是真的沒有這方面念頭,至於生理需求可能……咳咳咳,好像書裡面也沒有描寫,那就是靠五指姑娘了罷。
小伙子血氣方剛有點需求靠手很正常,這沒什麼。
柳墨軒說這話時接受到鋒芒逼人如刀劍上淬著毒液的冷漠陰狠的眼神。他匆匆一眼,刀削般俊美的輪廓給人以疏離之感。
說真的,柳墨軒是有些怕他,他身上的氣息就滲人,好似被黑霧纏繞,但凡接近他的人就會被纏住包裹,離不開。
鳴遠仙尊輕輕點頭,就這樣相信了他的話。
嗯,看得出來仙尊很純情挺好騙的。
在柳墨軒看來師徒三人關一般般,甚至可以說是疏離。葉景澈同仙尊關係還近那麼一點點,原主對仙尊又懼又怕,每一次見面都畏畏縮縮地發抖,好像被鳴遠仙尊一個冷漠的眼神都要嚇暈過去。
真挺廢……
解釋清楚一些事情後,鳴遠仙尊問了柳墨軒平常小事,又拜託柳墨軒照顧靈植採摘些茶葉。
不知為何又忽然提起他要不要搬去同葉景澈住,離開那個破舊屋舍。葉景澈那裡的偏殿還空著,鳴遠仙尊讓他過去是想兩個人在一起可以相互照顧,但被柳墨軒一口回絕。
開玩笑,他不想死的這麼快謝謝!
柳墨軒走時與葉景澈擦肩而過,他感覺對方好像想要抓住他的手腕,那個回眸他看的清晰,深邃的眼眸如一潭死水,幽深喑暗,就像盯住什麼獵物一樣,就要將其咬死食之。
再看一眼好像依舊是凜若冰霜的模樣,高不可攀,應當是他剛才晃神看錯了。
出了碧雲居已然日落西山,他一路走來,採摘了些被修士們不易察覺的五瓣重火蓮,此花可滋補生息是療傷的好藥材。他一路採摘不知不覺走到了側峰。
撥開翠綠茂盛的蘆葦叢,映入眼帘的是一條溪流和幾隻撲閃著翅膀掠過溪面的仙鴿。
此時已然日落西山。
夕陽薰細草,江色映疏簾。*
柳墨軒躺在蘆葦叢中,想要抬頭看夕陽美,順便想想下一步如何走。打了一個哈欠沉重的眼皮合上,不知過了多久他鼻尖傳來癢意,伸手撓了幾下,他睜開睡眼惺忪的眼,頭頂上方出現的一張人臉把他嚇的差點爆粗口。
柳墨軒猛的坐起,戒備地盯著不知何時出現在他對面的身材圓潤面容慈祥的老者,仔細回想他在秘境考核時也見過。
一直笑呵呵的面善的老者,肚子圓滾滾的,拿著個水墨扇子搖呀搖。這模樣好像除了那位玄天宗的宗主再也沒有其他人了。
「您來此是?」柳墨軒疑惑開口。難不成是巧合?可宗主要找鳴遠仙尊貌似不經過這條路。
這個人給他的感覺就是他是來找他的。
老者笑眯眯地搖著扇子看了一眼周圍笑道:「這裡風景是不錯,要說美景清月峰可是在幾大峰占一半。小弟子真有閒情逸緻懂得欣賞這美景。」
柳墨軒應和他哈哈一笑:「只不過困了睡會。尊者是找我何事?」
他也不同他拐彎抹角,直接開門見山問他。
宗主大笑一聲,聲音渾厚:「你這個小弟子。」話鋒一轉他盯著柳墨軒說,「百年前仙魔大戰時一位神秘上仙給十二峰的一面古鏡自大戰結束上就遺失,至今下落不明,多少人尋這個古鏡尋找了百年,至今一無所獲。」
他意味不明地盯著柳墨軒道:「沒想到卻在你這個小弟子的手上。」
柳墨軒防範意識很強,他與宗主保持著安全距離,方便他逃跑,就是不知道是否能跑掉。對方是元嬰中期,殺他易如反掌,這地方毀屍滅跡相當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