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人眼中,魔修邪物就是這樣的心腸歹毒、殘暴不仁。
底下的弟子躍躍欲試想快點解決戰事好回峰修煉,等戰勝他們就可好好慶祝一番下山逛夜市遊玩。
「稍安勿躁……」鳴遠仙尊看出眾人的急躁神色。
不過片刻遠處黑霧散去,幾千名魔修、鬼修和邪祟出現了,同他們面對面,針鋒相對。
魔使戴著黑色的面具出現在魔物最前方,在幾大門派弟子神色明顯一變後,魔使身側出現一道鬼氣逼人的黑影。
只見那魔修黑髮束起發間由一個木簪挽著,拔鶴骨松姿的身姿穿著的是雪白的衣衫倒有幾分仙氣,白色面具遮住了他的面貌,只露出淡粉的唇。
那魔修一抬手,數千魔修們一動不動地聽從安排。
他的身份昭然若揭,除了魔穀穀主還能是誰。
「想來閣下便是魔穀穀主罷。」宗主高聲道。
葉景澈冷淡道:「自然。」
「沒想到在本尊閉關修煉這段時間手下的人吃了熊心豹子膽去霍亂三界,是我管教不周。」
那些修士包括尊者們怎麼也想到魔穀穀主說出這些令人匪夷所思的話來。他現在是在認罪嗎?
徐媚冷笑:「樁樁惡劣之事,足以讓你們罪該萬死。」
他們聽到心狠手辣的谷主接下來說的話,簡直不可思議。
「所以為了解開幾大門派的心結,凡是上過幾峰的妖魔本谷主一併抓來了。現在請大家做個見證。」
在場的所有人聽到魔穀穀主說了沒頭沒腦的這樣的話,皆是不明所以。
他說這話是何用意呢?難不成把那些妖魔全都殺死,真的是天方夜譚。要是知道這麼多年來入侵他們幾大門派的邪魔起碼有千名,其中不乏前幾日的魔嬰,道行深的,魔穀穀主怎麼可能捨得損失數名大將。要是把他們殺死,相當於損失了左膀右臂。
就在他們等那個谷主想刷什麼花招時,下一秒就怵目驚心。
他們看著魔穀穀主勾勾手指,那些先前出現在幾峰之間為非作歹的妖邪一個個被吊在半空中。
一瞬間,閃現幾頭血盆大口的魔獸,他們瞪著腦袋大的紅色眼睛,滴溜溜的轉,目光貪婪垂涎眼前的美味珍饈。
「他們死後,之前的條約依舊奏效。」輕飄飄的話落下時,那些數千名妖邪全都發出撕心裂肺的悽慘叫喚,那聲音聞之毛骨悚然,他們的屍體和靈魂被興奮激動的魔獸吞下咀嚼嚼爛。
幾個魔嬰不可置信地發出痛苦叫喚,惡毒的詛咒落下。
「鍾歸期你不得好死,邪龍早晚會吞噬你!」
他掐訣道:「廢物……」
「啊啊啊啊——」
千名魔物就這樣片刻間永遠消逝不見了。
光與暗的交界,被喚做『鍾歸期』的谷主,置於一半光亮和陰影中,像是來自地獄的魔鬼。
所有人膽戰心驚地看著那個衣訣翩翩的魔穀穀主,他又用邪術把那些魔獸沒有處理完的魔物燒了個一乾二淨。
底下的數千名妖魔一個個提心弔膽的,生怕下一個死的是自己,全都回想有沒有去過那幾大峰。
最後他們小心呼氣,幸好自己去的都是小門小派或者去吸食魔氣和污濁魔息,主要他們也是靠天地混沌之氣生存提升修為。魔谷魔修最多,鬼修很少,魔修與鬼修也是有區別,害人吸□□魄奪仙體甚少。
谷主出山給三界的壓迫足夠大。
空蕩蕩的山谷萬籟俱寂,在場的人大氣都不敢喘。
如此喪心病狂的場面,屬實嚇到了一些弟子,他們惶惶不安。
他們又看見那個魔穀穀主理了理衣袖道:「如此可還滿意?」
幾位尊者瞭然。這個魔穀穀主不過閉關十幾年已經達到出竅境界了,簡直恐怖如斯。鳴遠仙尊想來勉勉強強同他打個平手。
眾人心知肚明,他這是求和。眼下只能各退一步為好,畢竟這魔修已經殘忍殺了那些侵入幾峰的魔物,其中不乏魔嬰尊者也算交代了。
有長老不滿想出口被鳴遠仙尊制止了:「既然如此,合約奏效,還望魔穀穀主不要出爾反爾。」
魔穀穀主語氣冷漠道:「本谷主說到做到。至於你們峰之間出叛徒之事與我們魔谷並無干係,與其為難一個小弟子倒不如從身邊的幾個尊者入手。」
「一個金丹期的廢物如何能興風作浪,不過是個替死鬼,也是你們這些名門正派做出來的事。」他話里話外都在譏諷,漫不經心又說了句,「可笑至極,鳴遠仙尊不過如此。」
一旁壓著熊熊怒火的暴躁柳城南還想上去干架,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地想沖,還好何玖期給他按住了,他略帶尷尬地沖惡名昭彰的魔穀穀主點點頭。
「谷主所言並非全錯,我們定會查明」
就這樣兩界之戰落幕。
無望涯山腳下的灌木林里傳出一些聲響。白衣魔修抬眸望去,一抹嬌俏的粉在昏暗的天地很是奪目,他似乎還能聞到細微的甜膩花香。
終於……找到你了。
作者有話說:
(寶貝們我修改了一下,又增加了幾百字。)
柳墨軒:笑死,這大戰又沒打成。
心魔:蕪湖老子接班了,邪龍下班我上班!
大師兄: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