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着花香稀奇好闻,摘几朵便罢了,偏扯着那小拇指粗细的枝子硬往下折。
那都是去年的老枝,长了一两年才长起来的。
唐梅见了不高兴,偏她那个性子,口头又说不出什么过分硬气的话来。
被添了几次堵,索性日常又把院门插上了。
陆淼对这些不知情。
孩子们暑期也要上少年宫,她等她爸把孩子们送出门后,冲了一杯咖啡慢慢喝着。
临了把滤出来的咖啡渣,直接用小锄头全埋去了栀子花底下。
地栽就是这点好。
有点果皮、咖啡渣什么的,直接就能埋下去,任其自由酵降解。
这要是搁在花盆里,不提前处理下都得植物的根烧得死死的。
拍拍手上的泥土,陆淼进屋拿了剪刀出来。
她围着栀子花树打转,挑挑拣拣剪下来一大捧。
在井边去了花枝多余杂乱的叶子,压水洗手插了两个汽水瓶,陆淼直接带着栀子花插瓶出了门。
唐梅从屋里忙出人来,又去井边收拾她留下的烂摊子。
“这个混账丫头……拿了东西总不记得拿回去!剪刀是能随便乱扔的?也不怕扎了脚!”
陆淼烦唐梅唠叨,但是类似的事情,下回还敢。
人大概就是这样。
在足够亲近、信任的人面前,就是会心大到无所顾忌,以及……
厚脸皮。
再说厚脸皮的陆淼跟人约好上午十点见面,她离得近,提前一小时早早地就到了。
难料对方也是相当的激动迫切。
又或者说,是因为陈向东的时间紧凑。
总之两个人一起过来时,陆淼也才前脚进屋。
她摆完外间的栀子花插瓶,正在会客间侍弄另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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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进来时,她一点心理预备都没有,一转身“哎哟”一声,结结实实地吓一跳。
手里瓶子都差点打了。
她心有余悸被吓得不轻,可落在旁人眼里,又是怎样的画面呢?
女人乌半扎半披,少许欲语还休般微微蜷曲尾散在胸前。
衬得少见的方形领口中锁骨小巧精致,雪色似的脖颈更如天鹅颈般弧线修长美丽。
一身白底蓝碎纹的长裙看着款式与布拉吉相似,腰线却收更明显一些,裙子的层次感仿佛也要更多。
在收腰设计和繁复的裙摆款式下,腰肢愈纤细盈盈一握。
窗口玻璃折射过来点点光斓,是最好的光影。
落在她身上,将她映衬得如被悉心珍藏的瓷器一般。
整个人身上都有一股说不出来的调调。
太美了……
却美的不光是脸。
更是一种感觉。
林月只上过小学,书读得不深。
她不知道什么是气质和优雅,唯一能联想到的词汇,就是“名贵”。
是的。
美的名贵。
来时憧憬能争取到工作,林月叽叽喳喳和陈向东讨教了一路,询问要如何表现才能彰显出自己的能干。
原本心里都计划出了一些章程,却没想到招工的厂长居然是这么年轻漂亮的姑娘。
和想象中完全不一样,计划仿佛被打乱。
林月懵了一下,拘谨的连舌头都大了起来,赶忙鞠躬打招呼:
“您、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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