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种原因加起来,他开始行动。
他凭借自己和伏家的人脉,找到赵孺子的家人;
告诉他们,赵孺子是饮酒过量致死,并不是宫中传言的被毒死;
又给了他们一大笔钱,把他们带到司刑寺卿面前,以苦主的身份替庄良媛说情……
赵家人哪有不乐意的?
于是,司刑寺卿在早朝时,将此事说出,连皇上都被说动了。
庄良媛的命就这么保住了。
她甚至还能留个“孺子”的位份;
而不是被废为连太子面都见不到的庶人。
“事情就是这样。
“这可是姐姐让我说的;
“不是我故意挑拨姐姐和小伏将军的感情。”元慎小心翼翼道。
他一边说,一边看伏绾的脸色。
那种贬低对手的事,他才不屑去做。
伏绾冷笑道:“我和小伏将军,能有什么感情?”
从这天起,伏绾就下令:
无论是东宫还是陇西侯府,一律不允许伏昕踏入半步;
她不干涉其他人和伏昕往来;
但谁要和伏昕见面,得出去找其他地方,不允许在她家。
至于她自己,同样不会进入大长公主府和大将军府。
对此,元慎没有意见;
陇西侯府虽然纳闷,但也没有意见;
大将军府意见很大,但是没用;
大长公主府意见最大!
大长公主亲自赶到东宫,问孙女受什么委屈了——
要知道,大长公主近年甚少离开洛阳;
今年三次离开,都是来长安;
三次来长安,都是为了伏绾——
一次是参加陇西侯的庆功宴,顺便帮伏绾收拾庶妹;
一次是参加太子妃大婚和册封礼;
这一次则是为了安慰宝贝孙女。
伏绾见了祖母,眼里扑簌簌往下掉,伏在她肩头抽抽嗒嗒;
说庄欠芍平时在东宫如何欺负自己、如何迫害低位分妾侍;
伏昕又是如何胳膊肘往外拐……
“别的先不说。
“庄欠芍从前再怎么救过伏昕的命,可如今她是阿慎的妾;
“伏昕为救一个杀人犯鞍前马后,那杀人犯还是别的男人的妾侍;
“让人听了像话吗?
“‘洛阳伏家的小将军为了帮太子妾说情连命都不要了’……
“这话传出去好听吗?
“还不如当初娶了她,大家干净!
“那会儿不娶,现在又为了给她表忠心,和我对着干。”伏绾抹了抹眼泪。
大长公主叹了口气:“唉!伏昕这孩子,是个重情重义的;
“只是不会识人,这情意,到底是错付了。
“祖母老了,手心手背都是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