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都差点没了。
“这事只能跟皇上和太子说,其余人一律说不得;
“皇上那里,本宫去说。
“荣贵嫔,林良媛的轿子在宫道上碰撞了你的肩舆,害怕被罚,一时气郁,在长秋宫毙命;
“废为庶人,不得葬入皇陵。
“这个结果,你满意吗?”
荣贵嫔哪还敢说话,只敢低头称“是”。
伏绾也行了礼,算是回应皇后的嘱咐。
“儿臣想向母后求一个恩典。”伏绾再度行了大礼。
皇后点点头,示意伏绾继续说下去。
伏绾道:“林子规是倭国内奸,固然可恨;
“可跟她的宫婢都是大魏百姓……
“儿臣已查清,林子规所作所为,皆与宫婢们无关。
“所以……
“还请母后开恩,放宫人们一条生路。”
皇后笑道:“慎儿没看错人。
“你确实是天生当太子妃的料。”
皇后这算是答应了吗?
伏绾不清楚。
伏绾回永宁殿之前,先去了林子规的寝殿。
跟宫婢不用说太多,只说“林良媛没了”、
“带出去的几个宫女另有去处不用担心”;
让她们仍旧在寝殿好好当差。
伏绾走了之后,林良媛的贴身女史追了出来。
“奴婢参见太子妃。
“林良媛……林子规前几天交给我一封信;
“说如果她病了就将这信交到太子妃手上。
“如今她人没了,我想……也是可以给的吧?”女史行了礼,匆匆说道。
伏绾收下信,回到永宁殿才拆开。
里面只写了五个大字——
“小心庄倩芍”。
元慎回来,伏绾少不得和他说了这事;
又将那信给元慎看;
元慎核实了,那确实是林子规的字迹。
“她临死前说,种种事情,和四皇子无关;
“可是我认为……”伏绾的话,被元慎打断了。
元慎问道:“林子规留信,让你‘小心庄倩芍’,你就信;
“她说和我四哥无关,你就不信。
“你是在担心我的安危,还是在为什么人遮掩?”
伏绾早就见他神情不对;
以为他在宫里听说了林子规死了、又被废为庶人的事,心里难受。
可现在看来,元慎似乎话里有话;
而且……
从进门到现在,他一次都没有喊过伏绾“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