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沉默不语。
“公子……”以为宫远徵没听清的云以抒又喊了他一声。
“今天的药里其中一碗是白芷金草茶……”
宫远徵有些支支吾吾,没继续说下去。
“这是什么?”云以抒追问。
“旧尘山谷内常年被毒气笼罩,所以进入山谷内的人必须要喝我特别调制的白芷金草茶,否则……”宫远徵想了想还是没有继续说下去。
“否则什么?”
看眼前的人如此刨根问底,宫远徵只好换上以往那种冷淡的表情回答道:“没什么,你别问了。”
可云以抒仍然是一脸好奇地直勾勾看向他。
果然宫远徵最终还是不好意思说出:“否则会影响女子日后的生育……”
“哦……”云以抒见状便没有继续问下去。
此时,两人之间又陷入了沉默。
突然一阵着急的喊声打破了沉默:“徵公子……徵公子……”来人十分着急,见他的样子一路摔了不少跟头。
被打扰到的宫远徵显然有些不悦,他皱了皱眉,冷声问道:“怎么了?”
“角公子……角公子他……”来人喘的上气不接下气,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我哥?我哥他怎么了?”听到这话的宫远徵脸上的表情迅变得急躁起来,他狠狠地揪住地上的人语气急切地问道。
“角公子受到无锋之人的暗算中了毒如今性命垂危……”地上的人气喘吁吁的回答着。
“哥……”宫远徵喊着便着急跑了出去,竟将桌子上的茶杯撞掉在地上,茶杯碎片散落一地。
从未见过宫远徵如此样子的云以抒竟也有些担心他,于是她便也跟在了宫远徵的身后朝角宫赶去。
来到角宫的宫远徵一眼便看到倒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宫尚角,他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便朝着宫尚角那跑去。
“怎么回事?”宫远徵恶狠狠地看了一眼金复,好像在责怪他失职。
“角公子……在与无锋交的过程中被暗器所伤,而那暗器上含有剧毒,就连百草萃都无法解……”金复越说越心虚。
“我已经为角公子护住了心脉,并控制住了毒素的蔓延,如今你必须要尽快研制出解药,否则……”听到这话的宫远徵,这才注意到旁边的上官浅。
他知道哥哥受伤绝对和她脱不了关系,他本想将她赶出去,但见小腹已明显隆起的上官浅,他还是心软了。
他知道,哥哥很在乎她。所以,或许他也该试着接纳她。
“你受伤了……需要马上治疗……”宫远徵虽不情愿,但也嘱咐了她几句。
“不用,我就在这……”上官浅抓着宫尚角的手又紧了紧。
“我才不在乎你的死活呢,但是你腹中的胎儿绝对不能出什么问题……否则我和我哥都不会原谅你的……”宫远徵继续说着。
听到宫远徵的话上官浅这才看向她那隆起的小腹。
“好……那角公子就拜托你了。”她走之前仍依依不舍地看着床上的人。
“哥,你等我……我会研制出解药救你的……”宫远徵声音哽咽着。
刚出门口的上官浅便撞上了来到角宫的云以抒。
云以抒冲她笑了笑,便径直走向了房间内。“云为衫……”刚想叫住她的上官浅突然意识到不对劲。
凭她多年在无锋的经验,她一眼就看出此人虽与云为衫长相一模一样,但绝对不是云为衫。
不仅如此,在她看来这人绝对不是平常人。
云以抒缓缓走进房间内,便看到泪光闪烁的宫远徵坐在床边,而床上躺着的那人必定就是宫尚角。
“你怎么来了?”见到云以抒的宫远徵偏过头去抹了抹眼泪。
“刚才见徵公子如此着急,我有些担心,便想着过来看看……”云以抒边说边往床边靠近,直到她能清楚的看到床上之人所中之毒的症状。
床上那人双目紧闭,眼底有些乌青。脖颈处生出几条黑线……
这便是她新研制的“落雁沙”,无色无味。毒素蔓延之快,一般中毒者不出一个时辰便会毒身亡。尤其是内力越深厚之人,毒时间越短。
“这没你什么事,你赶紧走……”宫远徵此刻有些失控了,朝着眼前人大喊道。
云以抒见状只好先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