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安聽說人跑了,倒是很驚訝,畢竟他也見過昨晚上那個男人的傷口,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好得了的,怎麼帶著這麼重的傷都要跑路?
男人跑了路,當時他身上換下來的衣物李紹之乾脆命人引燃,給燒了個乾淨。
就當沒有來過這麼一個人,也沒有救過這麼一個人。
李紹之帶著宴安,又在山莊住了快半個月才回到了南城。
闊別半月,宴安覺得還挺想念的。
時間一晃而過,就這樣又是半個月過去。
這天,宴安原本正在給院子裡頭的三角梅澆水,李紹之的院子裡三角梅是粉色的,花片極薄,像紙一樣,一朵朵簇擁著開放,在陽光的照射下,花瓣的脈絡清清楚楚。
他剛澆完三角梅,正準備給長春花澆水,一旁的春杏卻突然出聲。
春杏說:「少奶奶,別澆了,看著好像要變天了。」
宴安抬頭望向天空,果不其然,剛剛還是一片晴朗的藍天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烏雲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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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要變天,天果然就變了,宴安和春杏剛進屋沒多久,外面就開始噼里啪啦,豆大的雨珠已經落下。
這雨來的急,原本以為下個一時半刻的就該停歇。
然而這雨一下就是半個月。
南城低洼處的街道已經被水淹了,走在路上都是淌水。
江逸仙和老大夫的醫館最近來看病的人也是日益增多,病人們咳嗽,發燒,症狀看上去都差不太多。
江逸仙給病人們一一把過脈,同老大夫講:「師叔,我看著這病沒那麼簡單,像是傳染病。」
老大夫也有這個猜測。
最近這雨水不絕,淹死了好些動物,動物的屍體泡在水裡,把水都給染髒了。
人和髒水一直呆著,可不得生病。
南城也有西式醫院,但是大家看中醫都看習慣了,所以大家第一選擇都是去中醫館。
南城這段時間各個中醫館的生意都是出奇的好。
宴安看著這雨一下就是大半夜月,心裡越發的不安。
春杏和他聊天:「我聽說東邊那塊,房子好多都進水了,大人還好,水淹到膝蓋的位置,小孩子個子矮,就有的難受了。」
其實房子淹了只是其一,眼看著就是秋天,是收穫莊稼的好季節,這雨一下,不知道淹死多少糧食,況且伴隨水災而來的,還會有其他的毛病。
江逸仙早已經搬離了李府,其實他住在李府時,只有宴安生病的那段時間,他需要按時給宴安診脈,開藥,每天都能見著人,到他病好了後,和宴安見面的時間就很少了。
那個時候宴安第一是忙的很,第二是他身邊幾個伺候的下人看的緊,一般都不太讓人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