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说了,有可能发生不可控的因素。”
秦君九眉头微挑,瞥了她一眼。
什么是不可控因素,路天行做了什么梁思思无法接受的事情?或者,二人在私奔前谈蹦了?
不,事情不该是这样,一对苦命鸳鸯好不容易可以远走高飞,别说是三天,只怕头三年都是如胶似漆,你侬我侬状,梁思思好歹也是江湖盟主之女,她若不把路天行看个真切,又怎会将余生交给一个偷儿?
时欢稳了稳心神,“还有一个重点,他说是和梁思思争斗时,无意间看到我落水后带着陈思思回了陈家胡同,一怒之下杀了人,可梁思思的死亡时间是酉时末,而我落水的时辰是亥时初,梁思思死在我落水之前又怎有机会看到我落水呢?”
众人闻言恍然大悟般张大了嘴。
大家的确都忽略了时辰这个细节。
可半晌,秦君九一言不发,而是直挺挺的盯着时欢,盯得她快要发毛了,才冷冷开口。
“你那日为何会落水?”
“你去西津桥做什么?”
“依你的身手,落水为何没有第一时间自救?落水时你可看到了争吵的梁思思和路天行?”
“听说你,落水后,失了记忆?”
接连数个问题,秦君九问一个便上前三步,直到将时欢逼到了墙根底下。
四目相对间,仿佛能迸射出火光,时欢自问是个胆大的,但也被这样的眼神吓到。
“大人你怀疑我?”
裴奕立刻将她护在身后,粗鲁的撞开秦君九,“姓秦的你什么意思?”
早在他卸掉许初八的胳膊时,他就看这位总捕头不顺眼了,现在他竟然敢在他面前欺负小师妹,欺负一个女人?
“是啊统带,你这话什么意思,小师妹不小心落水是受害者,你怎能怀疑自家人!”
有裴奕主动抗议,许初八忙带头反抗。
秦君九他主仆加起来也就三个人,而他们六扇门加起来大小三十几人。
看到他们包围而来大有动手的意思,瑾余和赵闯拔刀就要上前,却再次被秦君九制止。
“法医之术还不错,娴熟利落,胆子不小。可你这幅身手,连落水都无法自救还害得自己丢了记忆,甚至差点丧命,也配做捕快?”
最后五个字他一字一顿,末尾还带着几分不屑的轻挑,瞬间燃烧起了熊熊战火。
“统带怎么可以这么说小师妹呢?”
“秦君九你知不知道小师妹有多崇拜”
“住嘴!”
时欢怒喝,众人瞬间封嘴。鸦雀无声的人前她自嘲的勾了勾唇,轻扯几下后强忍着不快,“总捕头刚刚还说我通过了考验可以留下,这是转个身就出尔反尔了?”
“先前不知此案与你有牵扯,按照规矩,不准你再涉案。”
“正是因为此案与我有关,我才要查清原委。”
“不行!”
“若我偏要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