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莞等人迅起身應對,一時間寒芒微閃,長劍執於身前,眼看戰事一觸即發,劍拔弩張之際,後方的元子寧卻突然喊了一聲——
「熊……熊炎?」
元子寧這聲並不確定的呼喊,讓雙方人馬均是一愣。
「元子寧?」熊炎頂著滿臉黑灰,語氣不知是欣喜還是憤恨,總之很糾結就是了。
「真的是你?你們怎麼搞成這樣?」元子寧收起手中的符咒,上前兩步向熊炎詢問情況。
見來人是熊炎和曹玲玲的小隊成員,林莞幾人也暫時放下了戒備,目光向著對面望去。
熊炎和曹玲玲狀態還算是好的,二人只是受了些輕微傷,曹駿和小隊裡的其他兩位成員受傷較重,不僅靈力耗盡,嘴角還掛著絲絲鮮血,明顯是遭遇了一場惡戰。
只是,在這試煉場上的交手雖屢見不鮮,但修士之間的過招,大多只會見血見傷,像他們這樣,滿身黑灰,狼狽到連臉都認不出的,實屬罕見。
元子寧問話間,還順手幫熊炎拍了拍身上的灰。可熊炎顯然並不領情,嫌棄地將他的手掃開了。
「你還有臉說?我們弄成現在這樣,還不是拜你的符咒所賜!」熊炎邊說邊給自己施了個清潔咒。
「我的符咒?我記得我給你們的是用來逃命的飛天遁地符啊,又不是什麼爆破符,怎會如此?」元子寧抓耳撓腮想不通。
他想不通,林莞等人卻是心知肚明,所以他們才一直沒敢用元子寧的鬼畫符,更沒敢拿去和別人置換資源,偏偏元子寧自來熟的認了熊炎這個好兄弟,當初更是將自己的傑作送了一部分出去。
熊炎剛要埋怨元子寧幾句,一直被困在陣法中的周奇就又開始躁動起來,不僅嘴裡嘶哈嘶哈的怒吼,身體也掙扎地更為劇烈。
「啊!!姐,這裡也有一隻凶屍!」
曹駿注意到周奇的瞬間,面色劇變,他渾身顫抖地抓住曹玲玲的手臂,說什麼也不肯鬆手,而曹玲玲看向周奇的神色中,也滿是驚駭。
「他不是凶屍,他是人,你們是不是也遇到了類似的情況?」林莞神色凝重。
「沒錯,來的路上確實遇到了兩波兒,只怕這附近還有不少。」
這次說話的人是曹玲玲,雖然她言語中也帶著幾分顫抖,但林莞卻無端覺得她似乎並不是真的害怕,她的狀態更像是緊張。
不得不說,曹玲玲此人,自打初始見面起,林莞便有些看不懂。不過不懂歸不懂,眼下還是安全最為緊要。
「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儘快離開這裡,找個相對安全的地方,再做商議吧。」林莞建議。
「好!」
兩隊人馬達成一致,不久後,他們便轉移到一處醒目的高地上。
一到高地,曹駿就皺起了眉頭:「這裡會不會太顯眼了點兒?我們不該躲起來嗎?」
「為何要躲?」林莞看了一眼曹駿,視線移到了他的手環上。
「你們是不是已經嘗試過手環的傳送功能了?沒有用對吧?」
「嗯。」曹駿抿了抿嘴,身體又朝著曹玲玲的方向挪了挪,與她並排坐在一起。
這時,熊炎走了過來,他在林莞附近找了個位置坐下,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恰好跟元子寧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他一坐下就問道:「手環的傳送功能你們也試過了?也沒用?」
林莞道:「沒試,不過猜到了。」
「此話怎講?」熊炎等人的目光都朝著林莞看了過來。
「試煉秘境中混進了別有用心之人,不僅手環的傳送功能失效了,就連秘境的入口也被封住了。現在我們在裡面出不去,外面的人也進不來。」
「怎會如此?姐,你不是說這一切只是個意外,手環的功能會很快被修復的嗎?」曹駿縮在曹玲玲身邊,活像一隻瑟瑟發抖的鵪鶉。
見曹駿這副不經事的膽怯模樣,連元子寧都坐不住了。
「你家不是打鐵的嗎?你一個男子且不說什麼陽剛強壯了,就這副嬌滴滴的模樣,還不如你姐姐曹玲玲!」
「我……我本來就不如我姐姐……」曹駿小聲嘟囔了一句。
真是慫的坦蕩蕩,說完,他又往曹玲玲身旁貼了貼,元子寧已無力吐槽。
林莞瞥了姐控曹駿一眼,嘆了口氣:「倒也不必如此驚慌。師尊和掌門師伯已經著手去處理此事了,相信很快就能進來救我們,在此之前,我們必須撐住。」
「那我們不是更應該躲起來了嗎?為什麼還要來這麼顯眼的地方?」熊炎不解。
「因為他。」林莞瞥了一眼正在地上嘶吼的周奇,眼底閃過一絲暗芒。
「凶屍?」
「他不是凶屍,他只是被血蠱所控,失了心智而已。」林莞糾正道。
「血……血蠱??」
曹俊瞪大了雙眼,整張臉刷的一下就白了。他緊抓著曹玲玲的那隻手微微顫抖,片刻後便從旁僵直地滑落下來,整個人仿佛被抽空了靈魂一般,駭然又呆滯。「沒錯,想必你們一路上也曾聽人提起過影月宗的盛軒,此人搶奪積分後,會贈與對手武器。躺在地上的周奇的長劍就是盛軒所贈,我們在周奇身上發現了血蠱。而他的長劍中留有血蠱的痕跡。」
「他竟將血蠱藏於劍中,這麼說來豈不是很多人都身中血蠱?」熊炎驚愕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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