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它的话音刚落,就见王年年戴上一次性手套,抬起香案上的香炉。下面没有垫任何东西,是空的。
她放下香炉,腋窝夹着棒球棍直接爬到香案上,饶到夜叉神像的后面,一脚把神像踹了下去。
啪地一声,神像摔成四分五裂。
“你在做什么?”长腿诡异本能的畏惧神佛,就算神像里面的神已经跑了,但看着王年年就这样一脚踹下来,也觉得心惊肉跳。
王年年从香案上跳下来,拍了拍自己的手,“找上吊诡异的名字。不过看样子好像不在这里,我以为它会把名字压在香炉下,或神像里。”
小纸人扶额,“红纸。你忘了,你是如何拿到我的本名纸的?每个里世界,每只诡异只有一张本名纸条。因为是你找到的,所以我的名字才写到红纸上。”
“你怎么不早说?”王年年翻了个白眼。
“你又没问我。所以你现在要回去了?”长腿诡异问道。
“谁说的。来都来了,就四处走走逛逛呗。我倒想看看,那个大祭司到底想搞什么鬼。”王年年朝香案旁边的一扇门走去。
……
房婶家的院子张灯结彩挂了很多红色灯笼,把整个院子照得灯火通明,映在熠熠的红光中。
盛大隆重中,透着一丝诡异。
所有村民站在院中里,等待去请大祭司来参加宴席的房婶等人。
泡在红木浴桶里的柳希恩被眉村的几名老婆婆合力捞出去,放在红木圈椅上。
她浑身湿哒哒的,继续装作柔弱无骨靠着椅背,任由婆婆们动作轻柔地将她的头、身体擦干,换上白色的蕾丝内衬。
几名老人在后面给柳希恩编头,一名老人拉着一张椅子过来坐下,拿出挽面的红线,一端咬在嘴上,一端搅在手上,熟练的为柳希恩挽面。
挽好面,后面的头也盘好了,她们开始为柳希恩套上红色的凤冠霞帔跟金贵饰。
喜服的云纹刺绣都是纯手工的,上裳下裙,袖子很大。
老人们全程古怪得安静,默默地为柳希恩梳妆打扮,最后套上鸳鸯戏水图的绣花鞋,才小心翼翼的把她扶到床上平躺下。
弄好这一切,老人们就像刚来时那样,悄无声息地离开。
躺在床上的柳希恩忍不住呼出一口气,快憋死她了。
她刚刚连动都不敢动,任由老人在她身上动手动脚,尽管她们的动作很轻柔,但粗糙起茧子的指腹擦过她的脸颊,只觉得,刮得她脸颊生疼。
她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脸,肌肤光滑细嫩如刚剥壳的鸡蛋,苍蝇站上去都要打滑。
柳希恩心生纳闷,她的脸何时变得这么好摸,连眼尾处,小时候调皮磕到留下的伤疤都不见了。
眼尾不经意的瞥到胸膛上,柳希恩差点被自己闪瞎。
她的脖子挂满了沉甸甸的金饰,抬手一摸,耳朵上,头上全是。
难怪她莫名觉得身体变重,原来是……
不过柳希恩始终记得她的任务是什么,从身下的被子里、枕头里摸出驱鬼符、清心符一股脑的塞进衣服里,贴在身前身后。
再重新躺下下来。
她刚躺下不久,院门外就传来噼里啪啦的鞭炮声,然后是唢呐整齐的礼乐声。
……
伴随着唢呐的礼乐声,院里的众人扭头看去。
身穿明黄色八卦服的大祭司抱着一个牌位走进来,牌位上顶着一颗大红色的绣球。
怎么看就怎么诡谲离奇。
“今天不是结婚的日子吗?那个神棍抱一个牌位进来是想膈应谁?”村里的一名年轻人撸起袖子就想冲上去暴打那个晦气的神棍。
他身边的老人忙手忙脚乱的按住他,并及时伸手捂住他的嘴。
大祭司路过时,怪异地瞟了他们一眼。
一名老人忙解释道,“我们在切磋。”
“对。这小子仗着自己年轻约我们几个老人家与他切磋。瞧不起谁呢?”另一名老人机敏的接口道。
大祭司没有丝毫怀疑地点头,并提醒老人们,“玩归玩,闹归闹,你们也老大不小了该注意自己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