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方德辉以高的票数,被众人投了出去。
“不……不可能。怎么又是我?”方德辉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上一回,他第一天晚上就死了。这一回,他好不容易撑到第二天早上,还是逃不过一个死字。
“为什么?你们就这么见不得我活着吗?”破防的方德辉抡起拳头就要朝身边的人砸去。
见方德辉又要生气乱打人了,辛蓉蓉连忙起身,朝王年年等人所在的方向飞奔而去。
方德辉一拳打了个空,砸在空座椅上,本就肿胀如胖拳头的手掌,一下子肿成两倍大,疼得方德辉眼泪都飚出来,转身去捕捉辛蓉蓉逃跑的身影。
“你给我回来!”方德辉大声嘶吼着,“谁允许你逃跑的?难道你想成为第二个苏梦华吗?”
辛蓉蓉逃跑的脚步一顿,眼瞅着,她距离王年年等人仅几步之遥,身后的方德辉迈着粗重的步伐一步步逼近,还有张春桃婆婆尖锐刺耳的叫喊声,“儿子,打死她,打死她。打死这个吃里扒外没良心的贱骨头。”
辛蓉蓉头皮一麻,咬牙往前一迈,快步跑向王年年。
王年年伸手将辛蓉蓉拉到自己的身后,蒲月延,鱼凯乐,高弘文全站在她身前的位置。
蒲月延跟高弘文同时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符纸,夹在他俩中间的鱼凯乐身体一颤,脖子一缩,往后退了两步。
方德辉的脚步顿住了,身后的张春桃婆婆还在摇旗呐喊着,“儿子上,杀了他们,都杀了……”
方德辉反手一拳将张春桃婆婆打飞出去。
张春桃婆婆被打飞时,脸上的表情是愣的。
飞出两米后,她的后背砸在橱柜上,震得橱柜上的碗碟出哐哐当当声。
张春桃婆婆的身体顺着橱柜滑下,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各种碗碟从橱柜上跳下来,砸在她的头上跟脚边的地上。
碎掉的碗碟瓷片划破张春桃婆婆的肌肤,然她脸上没有多余的外露情绪,怔怔地看着萧明杰跟葛康伯从后面按住方德辉,将方德辉捆绑起来。
葛康伯一屁股坐在方德辉的背上,脱掉自己脚上的鞋子,再脱下能熏死一池子鱼的袜子,迅塞进方德辉的嘴里。
在葛康伯脱下鞋子的那一刻,所有人都忍不住屏住呼吸往后退了好几步,帮忙压着方德辉的萧明杰也连忙撤退,眼泪被熏得哐哐直掉。
被压在地上的方德辉浑身生理不适地干呕着,然他嘴里塞着葛康伯的臭袜子,越是干呕,越把充满葛康伯脚气的袜子臭气往肺管子抽。
他想憋又憋不住,涨得脸红脖子粗,身体像条濒临死亡的鱼,无力地抽打着地板。
萧明杰捂着鼻子瞪葛康伯,“你这是做什么?”
“我这不是怕这个雄满嘴喷粪嘛。”葛康伯一脸的无辜,将脱下的鞋子重新穿上,朝在场每一个捂住鼻子的人邪了一眼,“矫情怪!”
一个个被葛康伯气得想揍他,奈何空气质量太差了,没有人愿意放下捂住鼻子的手。
葛康伯站起身,想要十分潇洒地揪住两百多斤的地缸子方德辉,结果他那细得像竹竿的手差点折了,身体一个趔趄,栽倒在方德辉那坨肉山身上。
“哎哟!”葛康伯惨叫一声,重新爬起来,拍了方德辉的后脑勺一下,“你这个死胖子,没事吃得这么胖做什么?”害得他在这么多年轻漂亮的妹子前丢了脸。
萧明杰屏住呼吸走近,与葛康伯合力,将地上的方德辉扶起来,架着方德辉走出食堂。
见堵住食堂门口的方德辉被萧明杰跟葛康伯带走,王年年等人屏住呼吸冲出食堂,跑出十米左右的距离,才敢张嘴深呼吸。
“妈耶!快憋死老子了。”鱼凯乐张着嘴大喘气。
小乌鸦抱着肚子,幸灾乐祸地大笑,“好险我不用呼吸,不然得被熏死……”
王年年一记眼刀射去,小乌鸦连忙把嘴闭上。
诡异村民们也从食堂里跑出来,一个个扶着墙做深呼吸。
田菊婆婆的脸上则露出一抹神伤,“完了,食堂里面的食物不能用了。”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飘进距离几米远的外乡人耳中。
蒲月延不解地问身旁的鱼凯乐,“田菊婆婆的话是什么意思?”
鱼凯乐抬起一根手指挠了挠额角,“呃……葛康伯的袜子有毒。不对,应该说,葛康伯有脚气,所以他的脚就跟生化武器一样,具有强烈的腐蚀性。咱们还是先去澡堂泡澡,将身上的衣服换下来浸水,洗干净。”
“呃……”王年年等人无语,看着诡异村民们也是朝着澡堂的方向走去,他们只能抬脚跟上。
珊珊牵着苏梦华的手,小短腿小跑两步跟上柳梓瑶。
柳梓瑶低头看去,对上珊珊那张露出娇憨笑意的小脸,嘴角忍不住牵起温柔的笑意,伸手戳了戳珊珊圆圆的小脸。
到了澡堂,王年年,柳梓瑶,辛蓉蓉,苏梦华牵着珊珊都往女澡堂的方向走去。
王年年故意扯着柳梓瑶的袖子放慢脚步。
柳梓瑶很不解王年年想做什么,耐着性子等她开口,等辛蓉蓉,苏梦华她们身体一拐进入女澡堂内,柳梓瑶才开口问道,“你想做什么?”
王年年凑到柳梓瑶的耳边,小声地道,“离珊珊远点!”说完,立即拉开自己跟柳梓瑶的距离。
柳梓瑶只感觉耳朵一麻,听到王年年吐字清晰的声音,再盯着那张精致的面容慢慢拉开距离,她眼底的不解渐渐加深,“为什么?”
“不好说。”王年年摇头,“你愿意信就信。出事的话,别怪我没有提醒你。老同学,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王年年说完,转身走进女澡堂的更衣间,留下柳梓瑶站在原地呆。
……
从澡堂出来,柳梓瑶还在想王年年所说的那句话。
珊珊牵着苏梦华的手从女澡堂出来,经过柳梓瑶身边,甜甜地打招呼,“姐姐,你在等你的朋友吗?”
“对……对。”柳梓瑶声音卡壳地点头,低头看着珊珊那张粉雕玉琢的小脸,实在不懂,王年年为何会对如此可爱的小家伙有如此大的芥缔,还警告她离珊珊远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