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钱烂烂瞧着老宁儿的瘪瓜脸道:“你给他重新包扎吧?”
“不要——”
两人异口同声表示拒绝,一个嫌弃师父,一个怨恨徒儿。
二人四目相咬。
师父:臭小子,吞了我十年的心血!
徒儿:混账师父,白伺候你十年了!
钱烂烂站起来居高临下,鄙视两人说翻了就翻了的师徒情意,“不就是一瓶药,至于么?”
虚情假意还能不能继续了?
两人像牛一样鼻子里发出哼哼声,好像随时都有可能咬起来,这是结上不可化解的梁子了?
不过,碍于钱烂烂这尊大佛杵这儿,二人不好发作,纷纷撇开了眼。
眼不见,心不烦吧!
刚一心扑在刀尖药上,老宁儿好像忘了问候这位贝勒爷的枕边人了,于是他清了清眼中的怒气,作揖问道:
“不知主子大驾光临,有何贵干,可是身体不适?”
此话一出,小药童也很关心地看向钱烂烂白净的脸,目光禁凝,好似非得从她脸上瞧出个什么大病好给她治了。
“我没病。”钱烂烂不咸不淡的一句话打消了小药童的担忧。
没病上药房做什么?
奔着他的刀尖药来的?
还是来求别的药?
老宁儿头上一下子冒出了三个问号,自个儿回答不上来,也不敢不知死活地脱口而出。
他只是眯着眼睛不怀好意地打量着这个嗅觉如狗的女子。
到底所为何事?
不过,转眼之间老宁儿眼光又盯上了钱烂烂手中那剩下的半瓶刀尖儿。
所谓苍蝇再小也是肉,况,这价值千金的刀尖儿可不是什么苍蝇腿,是块泛着金光的肥肉。
丁点儿也是止血良药,可惜大半瓶便宜这臭小子,老宁儿内心狭隘地一想,怨恨的目光又瞟上了小药童的白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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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主子前来所为何事?”小药童躬身问道。
“我……我来自然有我的事。”钱烂烂也不好说,她现在把握并不大,还需摸清楚理论知识这一块。
毕竟,她看的《奇花异草总汇》已经过了好几天了,脑中到底还残留了多少草她自个儿也没个数。
她需要温故知新才能让小草草重新长上脑门。
小药童好无奈,主子不方便透露,他如何帮得上手呢?
“主子不妨示下,奴才愿效犬马之劳。”
狗啊!这么快就踢旧主儿,巴结新主了?
老宁儿内心厌恶,眼睛里泛着冷冰般的刀光,恨不得要咬死这叛他之犬。
如此热情帮忙,钱烂烂自是来者不拒的,“那你替我将药柜子都拉开,气味重,易挥发的就不用拉了。”
小药童乐意道:“是,奴才遵命!”
二人和谐,和气,好似刚那会的流血事件不曾发生过,可是,小药童后脑勺上的伤是真的,这个有丑爆的包扎为证。
瞧着小药童矮矮的个子,钱烂烂的欣慰不禁脱口而出:“真乖,小弟弟!”
小弟弟??
小药童一个奴才可受不起这声亲切的小弟弟,况且……他也是一把年纪了。
“主子,奴才年纪不小了,受不起您这声小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