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那种痛苦好像能麻痹他的神经,吞噬他的意识。
但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于他而言是一种难以言喻的享受。
他看向同样在痛苦中挣扎的褚仝,伸出手,摸向了曾扫过他手腕的尾巴尖。
“嗯哼……”褚仝猛地睁大双眼。
那是什么!
卫想容有两种能力吗!
他被电的浑身一麻,尾巴上的毛全都立了起来,而他全身更是敏。感的起了鸡皮疙瘩。
不止是尾巴失去了反抗的能力,连他的兽爪也退化成普通的白色指甲。
他佝偻着背,如一只巨大的野兽匍匐在地。
卫想容挑眉看了他一眼。
干预电流变弱了。
褚仝无瑕去顾及对卫想容的杀意,被寄生的痛苦与过电的酥麻已经夺去了他全部的心神。
他紧紧地咬着牙根,哑着嗓子说:“我……答应。”
卫想容的眼神如夜一般漆黑,带着能将人吞噬干净的温和。
“好孩子。”
寄生的痛苦缓缓褪去,褚仝捂着腹部大口地喘着气,而他垂下的眼中是冷到极致的凶性。
卫想容松开了他的尾巴,指尖若有若无的从他尾巴尖细软的毛上轻抚而过。
在丧失知觉的那段时间,虽然卫想容的大脑会告诉他什么是冷的,什么是热的,什么是软,什么是疼。
但他的身体乃至他的四肢全都无法拥有这些感受。
苏醒过后,他的身体也僵硬了很长一段时间,如退化生锈的齿轮一样迟钝。
那天,褚仝的尾巴尖轻扫着他的手腕,如一片羽毛抚过他的心尖。
那种柔软而又酥痒的感觉瞬间就传达到他的大脑。
他的意识与身体也诡异的链接起来。
原来,那个蓬松的大尾巴是柔软的,轻飘飘的,丝滑的。
他重新获得了身体的感知力。
收回手,他矜持的用手帕擦过指尖,干净的不染一丝尘埃。
而他看向褚仝的眼神是完全不容一物的平和。
卫想容总是在笑,可笑容从不达眼底。
他那双漂亮温柔的桃花眼如一汪深潭,又更像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洞,什么都能吸纳,却也什么都容不进去。
“既然如此,那么我希望褚先生能够明白主次,只有我活,你们才能活。”
面对他平静的“威胁”,褚仝从地上站了起来。
他目光沉沉地看向卫想容,银灰色的兽瞳在夜下泛着冰冷刺骨的光。
而面带微笑的卫想容则是无声地咽下了喉间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