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栀起身弯腰行礼,晏意中立马伸手要把她扶起,碰到的一瞬间感觉手都被灼热烧着了。
姜栀莞尔一笑:“谢晏大人为乐乐费心费力,谢晏大人为了我查案日夜劳心。”
“其实早就该感谢大人了,只是一直没机会。”
晏意中连忙说道:“娘娘不必如此,都是微臣分内之事。”
姜栀走到桌前,递给他一杯茶开口:“几位郎中或许还要些时日,大人在此喝杯茶吧。”
晏意中纠结半晌还是坐下来了,手里握着茶杯,似乎带来阵阵清香。
姜栀缓缓开口:“分内之事也应当感谢,因为我的事情除了大人应该没有人会竭尽全力,我的清白在别人眼里都不重要。”
她的表情有些恍惚,语气淡淡的带着忧伤:“这宫里似乎没人想要我活着。”
随后她摇摇头,“是我说多了。”
晏意中瞬间摇摇头,带着心疼说:“娘娘既把我当朋友,我也必会守口如瓶。”
姜栀看着他似乎很焦急,然后笑了笑,给他递过去一盘子干果说:“晏大人如果把我当朋友,那我有一言相劝。”
晏意中有些不解问道:“娘娘但说无妨。”
姜栀站起身,走到他旁边,在他耳边轻声开口:“皇帝开始疑心晏大人当日受伤的缘由,方家留不得了。”
晏意中的脸都红了,但是这句话一下子让他瞪大了眼睛。
姜栀叹口气:“我本身为陛下的妃子和该与他一条心,但意中,你和我是朋友,我更不愿意你受到伤害。”
晏意中眉头紧锁,他当然知道皇帝多疑。
这么多年给他卖命更是战战兢兢,当初逃出来,虽做了解释,但现在看来皇上似乎还有疑心。
他为什么能确定姜栀的话语是真的,因为这件事情除了皇帝谁都不知道。
皇帝让他一个人私下去办理的,那么现在就是皇帝的疑心被昭嫔娘娘现了。
然后姜栀说:“我虽不知具体生何事,但陛下的意思已经很明朗了。”
然后姜栀捏了捏他的肩膀,然后。。。
手疼,这盔甲也太硬了,她撇撇嘴敲了他的脑袋一下说:“把我手都弄痛了,这一下还你。”
姜栀丝毫不觉得是她自己无理取闹。
但晏意中人都愣住了,第一次有人敢敲他的头。
谁不是一看到他就吓得哆哆嗦嗦,更甚者屁滚尿流。
她不害怕吗?
今日他还是穿戴整齐的,人人都说暗卫杀人如麻,面容可怖,一身盔甲沾染无数血迹。
以前他是夜行衣或许便装还可以,但今日不是。
她为什么不害怕他的盔甲,还敢摸上来。
晏意中还是问出了这句话。
姜栀噗呲笑了出来,然后说:“当日你浑身是血倒在我门前,我吓得半死,不过现在嘛,我们不是朋友吗?我为何会害怕朋友。”
然后她调皮的眨眨眼,“而且意中这一身很帅。”
她刚说完小银子敲门说:“娘娘,晏大人,几位郎中有话要说。”
晏意中想要说话的嘴巴刚张开就被打断了。
姜栀:“那请各位进来吧。”
几位郎中,看着姜栀,紧张的摇摇头,“太医院里的太医们医术高明,草民等愚钝。”
姜栀明白了,闭上眼睛,颓废的开口。
“有劳各位了,宝财。”
这两年多的时间里,寻遍各种郎中太医都未果,姜栀其实心里也都有了底。
宝财立刻拿出银子放在几位手里说:“几位尽心,娘娘定会在陛下面前为各位美言,这些是给各位的辛苦费。”
郎中走后,晏意中开口:“娘娘放心,我会努力继续给娘娘找寻好的郎中。”
姜栀强行扯出一抹微笑,“有劳。”
晏意中走后。
宝福伺候着姜栀入睡,她没睡多久就醒了。
宝财突然进来说:“林常在求见娘娘。”
姜栀迷迷糊糊的,但还是强行的睁开了眼睛。
“让她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