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栀点点头:“嗯,那睡吧。”
这么久了云光阁的时候夜晚终于暖和过来了。
第二日一大早,小银子来报,“福禄小木子小林子众人皆已杖毙,这都是内务府又送来了一些宫人。”
姜栀把玩着新送来的饰,点点头:“全都安排点不重要的东西,你们着意这点,这段时间受累。”
小银子:“是,奴才遵命。”
不用请安,她也没事干儿,拿着剪刀修剪花枝。
栀子花在这个时间点也是难得,花房看来费尽心思。
她拿起那个用昂贵布料做出来的香囊,直接挂在了床榻边上。
宝福:“童贵人想来和娘娘请安。”
姜栀放下手中的书杯盏,思索片刻,请进来吧。
童贵人扶着肚子,虽然还看不出,但她的动作已然看出对胎儿的重视。
她点点头,也没说话。
童贵人早知她的脾性,也没什么反应,自顾自开口:“嫔妾叨扰娘娘,娘娘应该不会介意吧。”
姜栀的语气始终冷淡平缓:“无碍。”
童贵人撇撇嘴开口:“其实嫔妾知道娘娘喜净,但嫔妾实在是无聊。
怀有身孕后,洛妃娘娘哪儿都不让嫔妾去,说是最好在未央宫里待着。
可是嫔妾看着这四四方方的墙觉得压抑,无奈只好找娘娘说说话。”
姜栀的视线在她面前扫了一圈,毫无感情的开口:“那你也应该去洛妃娘娘那里聊天,找我做甚?”
童贵人仿佛纠结了很久才开口:“洛妃娘娘虽然和善,但嫔妾面对娘娘始终觉得害怕。”
姜栀突然笑了,眉眼间带着寒意。
她宫女出身确实没什么好害怕的。
然后童贵人四处看了看,低声问道:“娘娘,可不可以把他们都撤下去?”
姜栀弯起嘴角,“不行。”
童贵人似乎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答案,一时之间有些语塞。
不过她的心态调的够快,然后起身行礼,拿出一沓子银票,开口:“求娘娘庇护,保佑嫔妾平安生下子胎。”
姜栀这才来了兴趣,微微坐直,“童贵人怕是找错人了吧,本宫都自身难保。”
童贵人直接跪在地上,姿态放低诚恳开口:“自从有孕以来,各种陷害,防不胜防,我才进宫,对宫中许多事情都不了解。
众人也都看不起我,腹背受敌的日子,我真的怕了。
但请娘娘庇护,孩子生下后,我可以记在娘娘名下养。”
姜栀笑了笑:“那也应该去找洛妃娘娘,本宫可也是众人看不起呢。”
童贵人:“所以娘娘更应该和嫔妾一起团结起来。
娘娘入宫早,知道许多事情,我有钱,娘娘和我一起携手并肩,总比单打独斗来的强。”
姜栀轻笑,然后看着她开口:“童贵人另请高明吧,本宫也自身难保。”
童贵人抬头看着她,“那娘娘更应该和我合作,百利而无一害,不是吗?”
姜栀拿着帕子捏了捏额头,有些疲惫:“是,可本宫不想参与纷争。”
“但娘娘总会被拉入,这一次不就是吗?娘娘真的以为每次都能如此幸运?”
“况且在后宫中身无分文,根本寸步难行,有点钱财傍身,总好过陛下无宠后,连个炭都无法拿到。”
“后宫中拜高踩低,钱财也是重要之物。娘娘,您说呢?”
姜栀缓缓的抬起眼眸,冷冷的看着她,童贵人和她视线相对毫不胆怯。
“童贵人你说的对,但本宫还是那句话,宝福送客。”
童贵人被扶起后还是不死心开口:“娘娘嫔妾等着娘娘。”
姜栀答非所问:“今日之事,本宫会管好宫里奴才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