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全亮思索着答:“也许聂司恒用了特殊的办法……”
顾晖笑了,眼角皱纹显现,“猜得很好,只不过,你的朋友好像不这么想。”
耿全亮茫然顺着他的目光回,身后只有周家兄弟。
“所以,你的看法是?”顾晖饶有兴致地问。
周笑了笑,“他们刚才不是已经说了,烧水过程中唯一接近的人就是你,不正是你做的吗?”
“周,你说什么胡话!”耿全亮不以为然。
几个身负嫌疑的调查所队员也纷纷指责道:“怎么能怀疑所长?”“是谁都不会是所长……”“简直可笑……”
“哈哈哈哈……”顾晖突然仰头大笑,众人傻眼,愣愣地望着,他笑了十几秒,才恢复正常,“周,你觉得他们可笑吗?”
周冷眼旁观,“并不觉得,人都有惯性思维,是你平时伪装太好。”
顾晖赞许点头:“你不错,司恒败在你手里,不是偶然。”
“你们……在说什么……”耿全亮艰难开口,每句话他都听清了,但却不敢深思其背后的意思。
不仅仅是耿全亮,调查所的大部分队员,还有玄门众人,全都大为震惊。“……是我听错了吗?”“顾晖他竟然与邪修有勾结?”“调查所果然有阴谋!要贪我派传承!”
顾晖瞬间敛去表情,目光冰冷扫过长生门弟子,“跳梁小丑,少聒噪!”
长生门弟子一窒,紧接着大怒,“顾晖!念你是调查所的人,长生门才让你三分,你竟得寸进尺?既然已入邪道,人人得而诛之!”
呵斥着,这弟子祭出法器就要出手,然而,动作稍微激烈,就像低血糖似的晃了晃身体,大喘气,虚弱至极倒下了。
“这……”
“怎么回事……”
“顾晖,调查所想干什么?”
“你们要违背当初的约定?”
众人大惊,忙亲自试一试,果真喝过茶水的人都失去了行动能力,歪七扭八躺着,任人宰割。
周压根儿就没站起来,周胜试了试,又无奈坐下了。
耿全亮倒是最为激动,想要阻止玄门众人对顾晖动手,后来又想对顾晖动手,可一样也做不成,倒成了摔得最狠的一个,后脑勺砸在凸起的石块上,给石头染上了鲜血。
不受影响的约莫八*九个人,其中五个都是顾晖的亲信,同顾晖站在一边,剩下的三四个人侥幸没喝水,尚且有力气反抗。
顾晖扬扬下巴,手下立即动起手来,与那四个人展开战斗,双方差了一个人,四个人打起来本就吃亏,他们又属于不同的门派,比不上顾晖手下们配合默契,很快就被控制了起来。
就在几人打斗间,山林里出现一抹身影,拖着一条腿慢慢走近,正是藏匿了几天的聂司恒。
他身上的衣服皱巴巴地带着泥土,型凌乱,眼镜也没了,整个人狼狈不堪。
聂司恒走近,随手拎起一个背包,从里面找出压缩饼干吃了一口,用力咀嚼。顾晖给他递了一瓶水,聂司恒接过来,灌了一口,将饼干顺了下去。
顾晖蹲下来,帮他查看那条伤腿,“固定还算可以,没白学,怎么就敢大意轻敌,我怎么教你的?”
聂司恒忍受着伤腿的痛楚,“爸,我知道错了。”
爸字一出口,整片区域都寂静了。
包括调查所的人在内,所有人都知道顾晖单身了一辈子,没想到竟然有个这么大年纪的儿子!
“顾晖有孩子?”“从来没听说……”“顾晖,你隐瞒这件事有什么企图?”被药倒的众人七嘴八舌地质问着。
清漪竭力伸长了脖子,拼命去看聂司恒,伸得脖子都要抽筋了,终于看出了端倪,“他!他的命格!顾晖!你竟然能做到?”
聂司恒把手中的半包压缩饼干砸了过去,“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