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容手指在他身上作乱,眸子里是恋恋不舍:“皇上会记得臣妾吗?”
李怀屿不解,她今日很不一样:“朕自然会记得容儿。”
“是有什么心事。”
“没有。”
席容轻咬贝齿,划过一行泪迹。
见她哭了,李怀屿瞬间手忙脚乱,大喊着叫来太医:“到底怎么了?生什么事了?怎会突然哭了。”
“心肝儿?”
席容闭着眸子抽泣不已,良久,她似下定决心,跪在地上:“臣妾愿意去感业寺,洗去一身污秽,只愿皇上莫在为难。臣妾不求其他,只求皇上能记得容儿,记得容儿。”
“你!”李怀屿将她扶起怒道:“谁与你这般说得,朕说过会保护好你的,你现在又在说什么胡话?”
这些人见不得席容好,还有那神官,都说得什么乱七八糟的,还有他养得那几个祭司,也该换一批了。
“别想其他的,你只需要待在朕身边,朕会处理好的。”
席容心意已决:“皇上便让臣妾去感业寺吧,皇上和大臣都需要一个合理的结果,牺牲一个容儿并没有什么的,皇上只用记得容儿,别忘了容儿便好。”
离开宫里是席容现在最好出路。
这样李怀屿才会念念不忘,得不到的越想要,而李怀屿他曾经便拥有过,现在只是有人在逼他,叫他进退两难。
而原本一个意外,因为妃嫔之间的勾心斗角,才让席容被迫离开他。
李怀屿会怎么想,她是李怀屿,必然会恨背后之人,这背后之人,自然是恪妃潇氏。
文武两官向来便不和睦,他们现在一同要求废她进冷宫,领头之人都与潇靖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做皇帝最忌惮的便是结党营私,只会引来更多猜忌。
粗糙带着茧子的手抹去她脸上滚落下来的热泪,席容好看的眸子恋恋不舍看着他。
“别哭了。”
席闭着双眸:“皇上别为臣妾为难了,皇上是明君,臣妾不想皇上因为我而担上昏君的名头。”
李怀屿轻揉她的秀:“祛除污秽不好,将来你回宫也会被诟病,朕给不了你高位,倒时以为大启祈福的名义,感业寺多有高门贵妇前去礼佛,朕叫她们去那听你授课,再慢慢弘扬到民间,虽然累了些,但你在民间的声望攒下,也没人再敢说你。”
席容前倾身子,在李怀屿眉心烙下一吻:“臣妾谢皇上。”
这已是她最好的安排,民间声望攒下,宫里就算有人搬弄是非,席容也能为自己反击。
“昨晚不是朕故意爽约,今晚朕为你挑刺可好。”
席容热泪盈眶,此事闹得沸沸扬扬,李怀屿想在缓和一下,哪知她直接跪在他跟前。
今儿这日的晚膳用得也是珍惜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