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
李怀屿静静看着太后,最终撇开不看:“朕无碍。”
他心中就是有无限悲哀,也不能在外人面前示弱,只能一人踌躇着,无端的落寞,好在身边还有席容。
七年六月十二日,太后薨逝于长信宫,手里拿着的,只有一粒檀珠。
帝大悲,最终顺其遗愿,暗度陈仓将尸首葬于感业寺后山,她所说得那片栀子花丛,与曾经故人,仅隔一棺。
先帝从未真心待过太后,太后心里有恨,有怨,她日日在这朱墙之下,是否也会后悔踏入宫门,从此两隔。
太后丧仪一过,李怀乐带上王妃启航北厉。
李怀屿知后又气又乐,没想到这狼崽子留了这一手。
合着他以为的战争,不过是他与羽真氏的一个算谋,帮他清理掉不服之人。
难怪北厉从前嚣张,却这般快求和,合着都是眼前这人的手段。
“皇兄,弟弟说过,帮你取下北厉,报酬则是我要做北厉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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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怀屿丢掉手里废纸:“记得将你那三个侧妃一同带走!”
——
又是一个三年,产婆抱着大启的第三位公主放在席容边上,众人逗弄着婴儿,丹舒自从跟了淑妃后,性子愈发活泼,抱着三公主颇有长姐风范。
李怀屿无不在嫌弃儿子,为何不快点长大,他与席容所答应的,总该去实现了。
次年三月,帝携后前往有着烟花三月下扬州的之称的扬州。
“屿郎,你带我来这做什么。”席容跟着他穿过条条街市,她在宫里待惯了,现在这些街坊市井弯弯绕绕,要她头晕眼花。
李怀屿路过一位阿婆的摊子前,给她买了一个糖饼:“去讨碗水喝。”
“啊?”席容手里拿着饼,他这么一说是有些口干,可讨水喝,为什么要走这么多条街?
李怀屿摸摸鼻子,有些心虚:“我记得路,你放心,很快就到了。”
这条路他们走了三遍,燕姝说她们家前种了芍药,还说什么,若是实在找不到,便认准扬州最大的首饰店,叫什么……什么花?
名字奇奇怪怪,李怀屿只能带席容走在街坊中。
在他们第四次走到这条街时,席容实在渴得慌,走到一间开满芍药绣球的房屋前叩门。
李怀屿想要说什么,门便被打开,走出一位千娇万态、螓首蛾眉的美妇人。
美妇人暴躁道:“敲什么敲!一天天就知道敲门,门敲烂了你们赔吗?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照照镜子自己长……容……容儿!”
“皇上也来了?”
林如萱显然一脸不可置信,刚开的门又被关上,里面又是一阵鸡飞狗跳,再次开门时,燕姝站在石阶上,对她柔柔一笑:
“进来吧。”
李怀屿牵着她走进去,在她耳旁道:“容儿,我说过,山水又相逢。”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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