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的,也太急功近利了吧。
你问问辉哥,评职称是不是得论资排辈,我现在算是先挂个号。
辉哥摇头笑笑,没意思,活出自我就行。
大黄,你们学校就没点规矩吗?头那么长。
就是寒假蓄的,开学就剪了。
真有你的。
周总威武。
乔爷,大辉的马屁拍那么响。
我现在都想给他打工了。
哟,大辉,谈谈业务,看看我毕业了能不能流放到你公司。
踩铃,你看我热闹呢?我就做安保设备的小破公司,你们都是大佛,我这就是座破庙。
你公司还缺会计吗?我六月份毕业了现在工作都没着落,不行你就收了我吧。
踩铃,大白跟你抢会计怎么办?
大白,上学时候踢球我没少请你喝可乐,怎么现在恩将仇报了呢?和我抢饭碗?
踩铃,你听他们说吧,大辉完全不顾同窗情,三千不到一个月,我现在只想把这个变成兼职,可是他让我兼职也要干满三十小时,相当于每天下班还得去他公司加班一到两小时,这就是名副其实的周扒皮呀。
辉哥都快乐疯了,大辉,你真是咱大一班的人才呀。
辉哥,你别听大白忽悠,我年终奖分他十万呢,他怎么没说呀,兼职在我那上班,成天气我,让他给我弄个报表都得等几天,还得看他心情,我都想把他换了。但是他说换了就让他表妹和我分手,你说我这老板当得憋屈不?
大白,我们错看你了。
表妹夫,你怎么还两幅面孔呢。
刘老师来了。
很多同学都迎上去,辉哥也起身迎接。
快六十岁的老头了,步伐没有当年那么轻盈,同学们好呀。
辉哥带头起哄,刘老好!
两位老师坐主位,旁边依次坐的是当年受老师偏爱的同学。
大象起哄,健哥和踩铃那年是最受宠的,是不是得坐二老身边,伺候周到呀。
小语也坐辉哥身边,紧挨踩铃。
你们这是要干嘛,七年后算账吗?
可惜罗云和秦剑没回来,他们可是辉哥和刘老的心头肉呀。
这么重要的场合怎么能少了老师的心头肉,昨天都和他们说好了,他们弄了闹钟,一会儿就打越洋电话过来。
一哥,你挨着刘老坐,当年你的颜值征服了他老人家。
那确实,我就觉得覃毅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轮廓有我当年的风范。
那刘老,我就坐过去了。
同学们都纷纷入座,刘老师很感慨,又是一年聚会时,我每年的年初五都会把时间空出来和大家伙儿一块儿聚聚,从十八岁高中毕业时的稚嫩到二十二岁大学毕业的青涩到工作结婚的成熟,每一年大家都在蜕变,而且越变越好了,我很欣慰,我大一班就是出人才啊,感谢同学们不弃,希望我们有很多个年初五的聚会,只要我能来就一定尽兴。
同学们都激动不已,掌声雷鸣。
辉哥拿着酒杯,起身先敬了一下刘老师,缓缓地走到中间,我大学一毕业就带的高三,五年后从高一带起,成了你们的班主任,也成了你们最坚实的后盾——辉哥。我从来没带过一届学生有如此深的感情,无论是不是当年我宠着的学生,买了好东西路过校门口也会给我来个电话放校门卫室让我去拿,失恋了找我倾诉,让我安慰,过年了想蹭饭了就去敲门,我很怀念你们高一刚进来的样子,爱闹,爱笑,有青春的热血,也有固执和倔强,眼里充满了不屑,行动充满了不服,成绩充满了骄傲,你们是我带出的最棒的学生,今年,我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我想走出国门到外面的世界瞧瞧,我想放飞自我到广袤无垠的天空去翱翔,以前都是我把你们安排得明明白白的,现在轮到我的学生帮我安排得真真切切的,我有时在想,当年我饭卡帮你们刷的鸭腿,考试前加的餐没白刷呀,回报的时候到了。每年的初五,我和刘老一样,什么安排都没有,空着等你们来安排,如果我明年的初五安排不过来,刘老就替我吃好喝好了。
好多同学都哭了,刘老师也抹眼泪,都舍不得辉哥出走。
张建喊着大家都别哭,聚有终时那都不是终点,而是下一次相聚的起点,辉哥您放心,学生到哪都不会给您丢脸的,也请你去了美国好好学习,也别给我们丢脸,别给中国丢脸。
一片嘘声四起,被辉哥罚酒三杯,怎么那么不会说话呢,我出去要是没干好我就说我是日本人。
包厢里再次沸腾起来。大家都忙着留电话,电邮,q号,互诉着生活和工作的糟心事儿。
辉哥把诗懿和姚健叫到走廊。
说说吧,你们现在什么情况。
诗懿看着辉哥没吱声。
姚健看了看诗懿,又看了看辉哥,辉哥,是这样的,之前的误会昨天都解释清楚了,接下来我是打算和踩铃领证带她出去的。
我没有原谅你,也不会跟你出国,咱们现在的关系除了同学就没有别的了。
你还在生气?有意思吗?
你有意思吗?太自以为是了吧。
行了,都是我的爱徒,怎么就不能好好商量呢?
踩铃,你怎么想的,和老师说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