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夫手下立马去捡男子丢落在地的剑,却发现单手压根提不起!
“好重!”手下惊呼,“怕是有百来斤重!”
他换成双手,像拖死尸似的拖了半天才终于把剑交给他老大查验。
这眼前男子明明单手握剑轻松自如,想不到是“臂力惊人”?
而这般重的剑只有……
“是宵影。上古名剑宵影……”为首的更夫识货,“的确是公子羽的配剑,也只有公子羽能单手提起这般重的古剑。”
因为名贵,也因为难以驾驭,夏国猛士无人争用。夏王便将这“烫手山芋””赐给了辽国王子宫羽。
夏王原本是想用重剑羞辱他一番,结果他竟舞出了飘逸之姿,在宫宴上技惊四座,从此一鸣惊人,夏国人人得知质子舞剑的“典故”。
这阵风甚至吹回了宫羽的母国,辽王差人送来了礼物,嘉奖他武学更进一步。可由此而来的还有杀戮……
“公子羽,刚才得罪了。请!”更夫们分列两队,一队在前面开路,一队在后面断尾,护送宫羽与齐妙妙往御医坊疾步而去。
兵荒马乱,贼寇横行,夏国更夫都是御林军扮成的,以此护卫王城安宁。
有他们开路,宫羽顺利将齐妙妙送进了御医坊。
之后,他当场被投入大牢……
“夜闯王宫,惊动御林军,羽,你何时如此大胆了?”
天未亮,接到消息的夏国嫡公主商婳祎匆匆而来,甚至披头散发未及上妆。
“每次宫宴你都推三阻四,说到底就是不想入宫,此次为何‘自投罗网’?”
“救人如救火,考虑不周,望公主海涵。”宫羽并不想过多解释。
本来也只是从心而为,没有那么多为什么。
“救人?救何人?”商婳祎抬了抬眉,眼中充满疑惑,“何人让你一反常态?”
“是……”宫羽还真不知齐妙妙姓甚名谁,只能说:“是一位丢了孩儿的母亲。”
“母亲?你如何遇到的?不是在竹屋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来着?”
“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
宫羽复又沉默。
“又来了又来了……”商婳祎拿他没办法,只能耐心劝导,“你什么都不说,本宫如何去求父王放人?”
宫羽沉吟片刻,道:“那妇人产后有血崩之象,龙凤胎亦不翼而飞了……”
“得了,明白了,你又出手救人了。”商婳祎两手一摊,自是清楚宫羽的行事作风。
宫羽不接话,只端坐于草堆之上,神情漠然。
他如同一尊佛像,哪怕被投身于肮脏的牢笼亦未沾染半点尘埃。
商婳祎无言以对,绞尽脑汁在想如何撬开此人的嘴。
“公主可否再帮一忙?”宫羽却破天荒地率先开口了,商婳祎欣喜万分。
她和他同坐于草堆之上,半点不顾及嫡公主的体面,大大咧咧的。
“本宫说了,只要是办得到的都会替你办。”她靠在他肩头上春风拂面,“别的不说,就说晓得你喜静,本宫帮你推了多少雅集、宴请、应酬……”
“谢……”
“哎!打住。如此生分本宫不悦。”
“好,给。”宫羽从衣襟处掏出一枚小物。
“什么?”商婳祎接过来放在掌心里摩挲,仔细端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