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贺爽朗一笑,走了过去,握住对方的右手:“哈哈哈,华组长,你可真是抬举我了,有神枪手之称的华组长亲自贴身保护,费某求之不得,必须够格的啊!”
“哈哈哈哈——”
灯火通明的会议室里,响起阵阵笑声,紧张的气氛里出现了短暂的欢愉!
王副部大步走向费贺,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小子,明天的公海行动就看你的了!你小子可要给我争口气!至于那个头目阿布都,能活捉最好,必要时可以枪毙!当然决定权在你手上,你说了算!
“明白,长!保证完成任务!”费贺收敛起刚刚那副散漫样子,立刻朝老人立正敬礼,身子挺得笔直,华国警察的风范,在这一刻,在他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夜色正浓,星空寂寥。
朦胧月光洒下,一道步伐诡异的黑影,快翻进了龙西省政府的大门,然后直奔黑暗中,亮着灯光的房间所在。
政务大厅四楼,418室。
龙西省老一,殷忠正一脸怒气的瞪着对面四个来者不善,身穿黑色制服的人。
“殷省长,有人看到,最后是你放走了那个杀死血狂的凶手?你就不跟我们解释解释吗?”为一人冷笑着走到殷忠正面前站定,递上一张照片,赫然正是他和之前船上那个男人,分别化身装扮成孙家林和血狂的样子,照片上两人一前一后下了二楼甲板的台阶。
“还有这张照片,殷省长是不是得给我们一个说法?你们两个之前是不是认识,听说你们在船上的配合相当默契,杀了整整一船的杀手,殷省长,你,好重的杀气——啊?”
他拖长了尾音,语气中明晃晃的怀疑,让殷忠正极度不爽。
他脸色狠,抬眼定定盯着这个华南锋手下的得力助手。
“九处的人都是你这么个路数吗?你可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问问你们华组长,利远号上可是有整整一船的新型武器和炸弹,潜伏着一整个杀人不眨眼的杀手组织,加上血狂一共54人。难道,你要我看着这些暴徒,在我的地盘带着满满一船的炸弹和武器招摇过市,危害沿岸松江百姓?
你知不知那船货物爆炸的后果是什么?是松江,整个松江都特娘的会被炸穿!松江决堤,水淹沪上,龙西,杭余三省,你担得起责?你们九处的处长担得起责???还是说,我要亲自给你们龚部长打个电话过问一下,是不是他希望见到这个局面的生?”
“我不解决他们,他们就要杀了那四个被绑架的警察,炸了松江,淹了百姓,危害到整个华东地区的安全!我自问没有做错。至于照片的事,那是事急从权,我也不需要向你一个小虾米解释。我殷某人光明磊落,行的端做得正,如果我有错,就让组织来审判我,至于你。。。还没有这个资格!”
殷忠正说完,转身走进了里面的休息室,留下对面站着的男人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他身后三人脸上也跟调色盘似的,很是精彩。
“殷省长,打扰了!”男人盯着休息室门口,深吸一口气,暗中咬牙道:“我们走!”
几人沉重的脚步声逐渐远去,直到消失。
“毛都还没长齐几个的兔崽子,也敢来你殷爷爷面前拿乔!”休息室内,殷忠正气呼呼的声音,不断从门缝儿传来:“劳资上战场的时候,你特娘的还穿开裆裤呢!”
“哎,也不知道那个神出鬼没的家伙去哪儿了!拆了一船炸弹,我还没来得及谢谢人家呢!唉,这一天天的净是事儿!阿布都,狗屁的阿布都,你可千万别落到你爷爷手里。。。。。。。”
殷忠正愤懑地碎碎念一阵,关了灯脱了外套,就朝角落里的折叠床上一躺,准备凑合一晚。
“吱呀——”
黑暗中,休息室外面,办公室的门似乎被人推开了,有风吹了进来。
咚咚咚——
咚咚咚——
紧接着,接连几声密集的重物砸地的沉闷声响起,然后又没了声响。
屋内沉寂下来。
与此同时,一道修长笔直的黑影,在神鬼不知间站在了殷忠正的床头!
殷忠正闭着眼,只觉得头皮被吹的簌簌凉。
他心头一颤,那种被人盯上的毛骨悚然之感,瞬间让他整个人从床上弹跳了起来,倏然拔出腰间手枪,直接对准了来人。
“阁下是谁?在我们华国,深更半夜站在别人床头,可是极其不礼貌的!!!”殷忠正黑沉着脸,一双锐利的鹰眸透过黑暗逼视着对方,那人带着鸭舌帽,和口罩,让人看不清他的真实面容。
但他身上的掩饰不住的浓重血腥味儿,已经在泛着凉意的空气中迅浮动开来。
“你刚刚杀了人!”殷忠正心神一震,声音冰冷了下来。
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室内的空气仿佛都在一瞬间凝滞了。
黑影脚步一顿,再次上前一步。
“站住!再往前一步,老子开枪了!”殷忠正这个龙西省长的身份十分特殊,因着接连办下了几件轰动全国的大案,他也成了华国唯一一个从公安系统内部升到一省综合一把手的大佬,还被上头特许配枪。
他扣紧手中扳机瞄准来人,随时准备爆了对方的头。
沈清寒抬眼,清冷疏离的黑色眸子,忽然间笑的邪性,一秒,两秒,三秒。。。。。。。
“费贺,怎么是。。。。ni?!!!”殷省长黑色瞳孔剧烈一颤,在看清对方面容的一瞬间,他猛地失声开口。
只是话还没说完,身子就已经先软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