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克托瞪大了眼睛,石兽的思考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它依旧很是公正的执行着自己的任务,完全没给埃克托偷鸡的机会。
“我,是我,如假包换的埃克托·邓布利多!”埃克托有些激动,
“里面的那个是我的爷爷,懂?”
“口令。”
看起来它不懂,埃克托看威逼对于这个石头做的家伙没有什么作用,那利诱呢?
埃克托很快就打消了利诱的想法。
利诱一块石头?有什么是一块石头想要的?埃克托想不到,现在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一条路——把口令给试出来。
然后埃克托就像报菜名一样的把自己知道的糖果种类全部说了出来,柠檬雪宝,怪味豆,巧克力蛙诸如此类,完全没注意到邓布利多抱着他心爱的小罐子站在自己身后,笑眯眯的看着埃克托那抓狂的样子。
埃克托几乎把能想的到的糖果名称全部都说出来了,那石兽还是瞪着那双大大的牛一样的眼睛,一如既往的盯着他。埃克托还以为自己把石兽试宕机了,刚想往里面走,它那冰冷机械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口令。”
“好好好,”埃克托掏出了魔杖,
“你等着,等我找到我爷爷,怎么说也得给你拆了,还给你神气上了,我还偏不信换个东西就不能看门了!”
“最后一次,让不让?”
“口令。”
“有没有其他话了?还是你只会这句话!”埃克托真的想对着石兽那张呆呆地脸来一霹雳爆炸,他举起魔杖抵着石兽的肚子,
“可以了,埃克托。”邓布利多总算开了口,他也怕这小子被石兽气得不轻,真的给自己看门的老家伙来一霹雳爆炸,魔抗拉满的石兽固然是不怕的,但是那巨大反震的力道估计会给宝贝大侄孙震的不轻。
“别和那个老家伙计较了。”
“阿不思爷爷!”埃克托很惊讶,不过没过一会他就反应过来,这老邓头指不定在后面看了多长时间笑话。
“口令是蟑螂堆,只差一点就猜到了。”邓布利多朝埃克托眨了眨眼,
“不过你刚才提到的柠檬雪宝也是我的最爱,至于大白兔,那是糖吗?还是什么新品种,最近他们上新的度真的是越来越快了,个人觉得经典的还是更好一点,我实在适应不了新的款式——不够甜,对老年人太友好了,不过我不喜欢。”
口令对上,石兽乖乖的让开了路,埃克托跟在邓布利多的身后爬上了悬梯,来到了邓布利多的办公室内。
这还是埃克托第一次来校长办公室,一个宽敞而又明亮的房间,到处都摆着呼呼旋转的银色小玩意,有些还滑稽的往外吐着烟雾。墙壁上挂着很多画像,上面画的是霍格沃兹的历任校长,有男有女,他们都安静的待在各自的画框里打着呼噜。直到埃克托从旋转楼梯走到房间里面之后,画像上的老人们才慢慢的睁开眼睛,打量着这位不之客。
屋子的中央是一张桌子,桌脚是爪子形的,桌子旁边摆着一个架子,上面站着一只红色的大鸟——是凤凰福克斯,埃克托很早就认识它了。
后面的架子上摆着分院帽,那顶破破烂烂的帽子就随意的放在上面,邓布利多由着灰尘落在上面,完全没有清理的意思。
福克斯一下子就认出了埃克托,她轻声啼叫了一声,用长长的,锐利的喙轻轻的摩擦着埃克托的手,埃克托也抚摸着她的羽毛。
“好久不见,”埃克托对福克斯说,他的口袋里总有些坚果,虽然这些坚果是埃克托为猫头鹰准备的,其实大部分都落到了他的肚子里。
没办法,嘴里面有些东西会给埃克托带来无与伦比的幸福感。
可是福克斯看上去并不喜欢坚果,她只是试了一颗,就说什么也不肯再吃了,不过她倒是表现出对巧克力蛙有很大的兴趣。
看来是被邓布利多带坏了,凤凰大姐竟然对甜食有着不同寻常的热爱。
“埃克托,你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邓布利多笑眯眯的看着埃克托,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不是应该在猪头酒吧吗?怎么回霍格沃兹来了。”
“圣诞节快乐,爷爷。”埃克托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包裹,邓布利多接过了包裹,包裹暖暖的,还带着埃克托的体温。
“我害怕猫头鹰不能及时送过来,所以只能提前给你了。”埃克托解释道,
“最近的天气实在是太糟糕了。”
邓布利多笑的很开心,他很是郑重地把那个精心包装地礼物盒放在了桌子上,转身从桌子的抽屉里掏出两个盒子。
“这个是给你的圣诞礼物,”邓布利多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盒子,把它一起递给埃克托
“这个呢,麻烦你帮我转交给阿不福思,他一直不愿意收我的包裹。”
埃克托把邓布利多的礼物装进了随身携带的小袋子里,在脑子里想着措辞,埃克托这一趟可不只是为了给邓布利多送礼物的,他的计划还没进行完。邓布利多很快就现在那呆呆站着的埃克托,
“埃克托,还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阿不思爷爷,我想着你愿不愿意去猪头酒吧,一起吃个晚饭,”埃克托看着邓布利多的脸,
“圣诞节晚上还是一家人最好。”
说实话,埃克托心里是没底的,邓布利多和阿不福思的关系一直都算不上多好,原本埃克托的出现还是起到了缓和的作用,事情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展,可巨怪事件的突然生,直接让兄弟二人之间的关系降到了冰点,差点就到了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
之后每次提到阿不思的时候,阿不福思都表现得咬牙切齿的。这次圣诞节晚宴会不会让邓布利多兄弟俩的关系更差呢?
埃克托不知道,但埃克托愿意尝试。
邓布利多明显愣了一下,这种情况是他没有想到的。见过那么多大场面的邓布利多此时显得格外的手足无措,他不知道怎么回应埃克托的请求。邓布利多很清楚,这个提议绝对是埃克托的想法,他的那个弟弟是绝对不会有这样的想法的。
邓布利多真的很想去,但是他知道,一旦他去了,按照阿不福思和他的脾气,他们兄弟俩很难不吵起来。
在邓布利多的心里,和兄弟之间的关系是不是能得到缓和相比,埃克托能不能过一个快乐的圣诞节更重要。
“算了,埃克托,”邓布利多笑得很慈祥,他摇了摇头,
“多谢你的好意了,埃克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