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城市禁不住折腾了,
污染需要治理,腐败需要惩治,穷苦的底层市民需要生活保障,
我们想要为此而努力,抱歉了,罗伊,我们本不想把你牵连进来。”
安娜轻轻拍着罗伊的背:“没必要这样,苏珊小姐……他……他只是有些害怕了,慌了神,才会对你吵嚷,没有恶意的。”
“我再次向你道歉,的却是我们做的不好。”苏珊说道。
在安娜的抚慰下,罗伊稍微冷静下来,脸上满是羞愧的神情:
“我很害怕,苏珊,对不起,了这么些个牢骚,像个小孩子似的,对你大吵大嚷。
我当不了级英雄,做不到像你们那样无私,我……我只想逃离这座城市。”
“好了,都已经这样了,听天由命吧!”
老琼恩一边说着,一边擦着自己的假腿;“我们老哥儿几个陪你。”
“还有两天,命运未卜。”安娜单手握着十字架,闭着眼睛祈祷起来。
唐尼想要舒缓紧张的气氛,拍着大肚皮说道:
“罗伊,你可真是胆小啊,我就不怕,让那帮混蛋来吧,我块头大,血条比较长,不容易死。”
“还血条儿?”弗格森大笑起来:“哈哈,你游戏玩多了,死肥宅!”
苏珊的通讯器响了起来,她看了眼屏幕:
“老大(猿人)来电子邮件了,我得回复他这里的情况。”
“真是麻烦,用语音通讯多好。”
看着苏珊的手指在屏幕上迅敲击,老琼恩站起身来:
“年轻人打字就是快,我也有些文字要写,是时候把打字机翻腾出来了。”
唐尼随口说了一句:“老头儿,想要写遗书嘛?”
弗格森照着朋友的胖肚子锤了一下:“去你x的,死胖子,不会说话就别特么逼逼!”
“我又没孩子,写遗书有个屁用,剩下的那点儿破烂东西给你们分了算了。”
说着,老琼恩从床下搬出个破箱子,从里面拿出个满是灰尘的古董打字机,鼓起腮帮子吹了下,弄得满屋子土。
弗格森被呛得咳嗦起来:“咳咳……老头子,你干什么啊!”
“写信!”
“都什么年头儿了,还有人写纸质信件。”
“你懂什么,小屁孩儿!”
“我猜是写给奥斯卡夫人的。”
老琼恩乐得满脸褶子:“还是罗伊聪明,猜对了。”
弗格森惊得长大嘴:“什么?奥斯卡夫人?
住在木桶大街1o号的那个老寡妇?”
“她年轻时曾是老爷子的未婚妻,因为入伍的事儿,婚事才告吹了,之后她嫁给个裁缝,婚姻也不幸福,这事儿老爷子一直耿耿于怀,觉得愧疚。”
“我说呢,是爱情的酸臭味儿。”弗格森吹了声口哨:“哎嘿!老爷子想要来段儿夕阳红啊。”
“小年轻,你懂个屁。”老琼恩为打字机换上新的色带,夹上一张白纸,
“我已经辜负过她一次,为了参军背弃了婚约,看到小酒馆关门,她会担心的,必须得写封信告知一下。”
安娜和苏珊的反应可以表明,女士们都爱老琼恩这样有责任心的男士。
“想得真够周全。”唐尼点点头:“咱家老爷啊,是位风度翩翩的绅士。”
退伍军人仅用右手食指戳击打字机按键,
机械零件出“咔哒咔哒”的脆响,打字度之慢,与身边快敲击屏幕的苏珊形成鲜明对比。
众人看他打字的样子,都忍俊不禁。
“笑什么笑,又不是打字比赛,那么快干嘛?”
“老爷子,你打字的样子,让我想起了密宗圣禅佛教,那里的苦行僧都会一种功夫,叫一指禅。”
“那我就是二指禅。”安娜端起杯子,喝了口女士香槟:
“我在电池工厂上班的时候,用两根手指敲击数控机床的键盘,看上去傻了点儿,可度比别人十根手指都快。”
“我的好姐妹,这叫熟能生巧,
都是辛勤劳动的结果,我们一路奋战,都是为确保像工人这样弱势群体的利益。”苏珊端起酒杯:“敬劳动人民!”
安娜回敬道:“干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