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宫后,不但各自无功,反遭黑手,或被困囚于笼,无人相知来救,或皆死于非命,岂不是害了公孙卿卿性命?
若被宫卫拿住,行刑逼供,深受皮肉之苦不说,
则我是主谋,二人皆是随从。
我是拉帮结伙,纵人行凶。
其罪难赦。
可他二人呢?是何结果?
岂不是害了两个家庭,断送了孟桃幸福,毁了公孙大好前程!
原来,复仇并非正义之事呀!
不过是我家仇。
舍我其谁,方为正经。
若我重金收买他人行凶,岂不是歪经?
有道是,为人心术要正。
身为燕氏佳人,田家后生,我又怎忍心连累他人呢?
真是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继而深思之,退而再求,可否另有理论?
或许有,或许没有。
先不说不成,只说成。
倘若事之成功,宫中一道令下来,查获了真凶,二人暴露,伤及无辜,岂不诛连九族?
还不得累及村中人,乃至生灵涂炭,灭绝人性。
不行!断然不行!
不行,就不行。
绝不能行!皆不可行!
常言道,多一个人,多一张嘴。
倘若几事不密,虑事不周,走漏了风声,更不可取。
只恐遗恨终生。
莫不如一人行动。
若是重金收买公孙弘,如何?
恰逢身上有此保命金锁。
适逢其母有病。
想到这里,田简为这种想法,吓了一跳,忽然打了个哆嗦。
她的举动,正被孟桃看在眼里,很快跑过来说:“姐姐,你在想什么?”
田简怔怔盯着孟桃脸看,嘴上却是无语。
心里却想:孟桃,刚才我心头一惊,正后悔不该滋生出这种可怕念头来呢!
我在想,叫谁来帮我。
那么,这样一来,我是雇凶杀人,他是亡命之徒,就连你,也是帮凶了!
孟桃又叫了一声姐姐,田简方道:“你去哪里了,孟桃,我冷,正不知如何是好呢!”
“哦,我安抚妹妹们去了,看到她俩人吵,后来又一起跟我闹。
去之前,走得急,没来得及跟你说,便把你一个人甩在这里了。不如,不如?”
“不如什么?你说,”田简催促道。
“姐姐,方才,咱俩站着说话,功夫有点长,我看你冻得直跺跺脚,身子也在打哆嗦,都有点把持不住了吧,不如去跟他们一块跳会儿绳吧,暖和暖和!”
“嗯,那好!这也正合我意。”
孟桃立刻笑开了花,见有小儿跟了过来,忙挥手,跟众宵小道:“走喽!小家伙们,你们站到边上看,跳绳去!”
十来个小孩子一窝蜂似的,跟在孟桃身后。
田简一左一右,拉上了两个小孩的小手。
她们欢快的说着、笑着、打闹着,来到了打谷场中央。
路上,田简用余光悄悄瞥了公孙弘一眼,不满的嘟起了小嘴。
看到有孩子家长围着公孙弘说话,料是在打听自家孩子学习状况,遂放下心去。
不一会儿,孩子们在那片空地上,抡起了绳子。
田简和孟桃,带着孩子们,唱起了动听的儿歌和民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