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双翼神兽营的兵卒们,还在桥头东面沙地上操练。
稍时,狄洪和田简悄悄撤出桥头,回到了林中。
狄洪道:“老夫本想从箭塔内抓个兵丁,问问时下所行口令,却又担心暴露了身分行踪,说巧不巧,正逢宋爽过桥,便把口令听去了!”
鼓上云凑上前来,说道:“爹爹,快跟我说说情况,桥上守军多不多?”
狄洪道:“人数不算多,此乃天助我也!走!过桥!”
狄洪带着田简、鼓上云,牵着马,小心在林中潜行,悄悄向桥头靠近,焦急的等待着东边高韧他们向这边出过桥的信号。
可是久等不来,越急越不见动静。人人觉得备受煎熬。
狄洪一面担心公子窟等人路过此地而遭遇,施计不成,反而打成了遭遇战。
因为离桥头太近,又怕马匹嘶鸣,引来桥头和箭楼敌军的注意,田简也是暗暗着急。
时逢天气回暖,树上的落雪不时啪它啪它的掉下来,打在他们的头上、肩上、
田简头上落上了雪花,鼓上云胸前也打湿了一片,众人恨不能挎马直冲而去。
在焦急的等待中,心情开始变坏,也开始往坏处去想了。
三人商量了一会儿,担心高韧他们途中遇到了意外,或是为了躲避鲜虞兵骑,误了时辰,或者走错了路线。
好在高韧与包氏兄弟,没让田简他们失望。
原来,他们看到公子窟带人走进了双翼神兽营有意在周围林间,躲了会儿。
这时,狄洪带着田简和鼓上云,已近来到了桥边,再一露头,立即便会被桥头兵现。
三人已能清晰的听到桥头兵们的说笑声了:
喂,兄弟,你看!东边又来了三个!是咱们的便衣兵骑吧!
什么?让我瞅瞅?嗯,这三骑不象呀,咱的兵骑今日统一着红色衣装了,这三小子怎么不是这种颜色呀?
看样子,还都是布衣!一会儿,好好盘问盘问。
今日事奇,方才,宋爽宋大人,不是也穿着件布衣嘛,不会是新来的宫卫吧!”
不会!宫卫不还得锦衣?老子一眼就看出来了,这是三个穷小子,和你俩一样!
哎啊,不对呀,怎么转眼跟双翼神兽营的兄弟们,打起来了呀?走,过去看看!
慢点!不会是前来寻仇闹事的山匪吧!
这谁能说的清楚?
前一阵儿,不是有过这事?
还有一个疯老头,非要过桥,自称什么,他是赤脚大仙,笑死人了!
喂兄弟,不对头呀,我看这仨穷哥们来势猛,不象是抱犊山山匪?再说,就算喝多了千日醉,山匪们也不敢前来送死呀?
对了,是燕人军流窜过来的残匪!
快!快去报告上官!
这时,忽听箭楼上传来了赤狄人的声音,喊道:“喂!桥头兄弟听着!树林里有三个人,有两个姑娘!红衣、蓝衣女子!鬼鬼祟祟的,快!抓去!”
桥头兵顿时炸开了锅:“什么、什么?有红衣女子?还是两个姑娘?
是呀、是呀,兄弟你说,到底是红衣女子,还是蓝衣女子?也不说清楚?
让我们抓去?还有这好事?他们为什么不下楼去抓?
对呀,方才,了望塔上的人还说,公子窟带人巡查城防来了呢,怎么也不见来呀!
别他娘的听他们忽悠了!纯粹是了望塔、塔顶上风大,天冷,怕冻坏了,想换班!
话声刚落,箭塔上又换成了汉人口音,象是气急了,喊道:“噫!猪猡!有仨!快去抓!”
“什么?他娘的,到底是俩还是仨呀?!”桥头上的卒犹豫着说。
这时,忽见高韧带领包瓜包有鱼向桥头冲来,后来,跟着二三十个持戈的步卒,马蹄声、喊杀声,嘈杂一片。
快,抓住他!
大事不好,有人想过桥,是偷袭!是燕军逃兵!
只听箭塔上有人喊道:“桥头兵!紧急出动!快去拦截!快!”
转眼,高韧和包瓜、包有鱼马到桥前,纷纷吁住了战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