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说他了,好好行路吧。”
随后,高韧带着田简他们,好一阵打马,赶上了狄洪。
众人便沉默下来了,只听耳边,风声呼呼作响,马蹄子踩在雪地上,不时出扑扑的声响,偶尔还能听到马鼻子的出气声,以及马匹一边走路,一边晃动脑袋时的扑噜声,还有停歇时,马蹄子的刨地声,马与马的打架声,公马见到母马时,撒欢似的欢叫声。
“不好,快看,对面有敌情!”狄洪说。”
众人抬头一眼,只见对面山道上,有七匹马,隔着一条二三百米的壕沟,相向而行,不一会儿,消失在一片山林后面了。
这意味着他们遇到了新的危机,面临着新的生死。
“有七匹,怎么办?大哥!”包瓜策马向前,问高韧说。
“快,加前进,甩掉敌军。”田简说。
“狄洪,你说,这是什么回事?是谁召引过来的?”高韧向狄洪出了怀疑的目光。
狄洪忍着心中的委屈,沉沉的说道:“依老夫对鲜虞军和公子窟的了解,追杀残余的燕人军,一并捉拿田简,势出必然。”
“你是说,对面的兵骑是为捉拿我等而来?”高韧问。
“不错,一定是!”狄洪自信满满的说。
高韧顿时紧张了起来,呼的一下,从腰间抽出了宝刀,说道:“兄弟们,拔出刀来,时刻准备决战!”
包瓜、包有鱼纷纷抽出了宝刀,也都在手上拎着。
“我在前面,小心遇到埋伏,跟紧点!”高韧冲马在前,跑到前面去了。
“我、我也想、想在前面,好为、田简小姐挡挡冷箭!”包瓜结巴着说。
“你安生点!高韧冷冷的说。
于是,包瓜在左,跟在高韧身后,包有鱼在右,跟在狄洪一侧,把田简护在了中间。
一看这阵势,田简脸上微微展出了笑容,觉得尽管父亲没了,还是这样受宠,不由得觉察出了生命的高贵。
众人马不停蹄的向西面大山深处跑去了,一口气跑出了三里山路后,终未见敌情出现,各自松了口气。
“下马!”高韧说。
“为什么呀?”田简问。
“跺跺脚,驱驱冷!”
众人下了马,唯独田简不肯下来。
狄洪道:“你也下来活动一下筋骨呀,高韧说得对,骑马时间长了,两腿受不了,寒风又这么刺骨。”
“快看!这里有脚印!”田简策马向前走去,下了马,蹲下身子,细看端倪,又向众人招手道“你们来呀!”
高韧牵马过来,弯腰看了看,笑道:“这能说明什么?”
“管家,你说呢?”田简问。
“老夫看不出来,就算看出什么来了,也不能说,省得中了埋伏,老夫说不清,照理说,该往西走,是昔日,没有敌情时的下山之路。”
见狄洪不敢担当,一脸怕事的样子,田简说道:“我们也应该淡定从容,想好了再走,尤其不能与敌人相向而行,这是危险的。”
“危险?此话怎讲?”高韧说。
众人都围了过来,田简道:“方才你们也看到了,敌人绕山,在往西走,如果侧面小路上那伙人,正是追兵的话,我们这两只队伍,在下山出口处,我们这伙人,一拐弯就容易和敌人兵骑碰头,打起来容易伤及性命,也很容易被人截获
唯有曲进与迂回,才好保全性命,我们也不能因为敌军围困,只知惶然而逃。
“小姐说得有理,我等人马少,不能为了出逃与敌人死拚,可这马蹄印呢?从中能看出什么?”高韧仍不失怀疑的说。
田简指着雪中的马蹄脚印说道:“哥哥们,从这痕迹上看,公子窟的人已经来过了,这伙人是七个兵骑,不久前,打此经过,向西去了,我确信,这些马蹄印是鲜虞军留下的,不是山匪帮留下的骑蹄脚印。”
“七个兵骑?”高韧呵呵笑道:“小姐,你说的准不准,有何凭据,这可是军情,关乎性命,跟你在阁楼里绣花,可不是一个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