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叫猴精吧,真是事多!”
“仓鼠,你到底是在执行什么秘密任务?怎么还在这村里住呀?不会是抓男娼女盗吧,那村中有点姿色的女人,不是早就跑光了嘛!
看管古墓的事,估计也轮不到你!守陵村里,有好几个先王的妃子呢!
我猜,最多是闲着没事时,叫手下,跑到人家那一亩三分地里,偷偷抓一两个盗墓贼!然后,悄悄捞点好处罢了!
对了,老夫忘了,你是这村子里的人,岂有在自己村中卧底之理?不怕天下人笑话?”
“放肆!老军门,实话告诉你,老夫虽说是这村中人,可也却是公子窟和西宫娘娘钦点的探马!这是为了剿灭山匪,而不是为了探花,更不是为了找钱花!老夫爱贫!”
“爱贫?”
“不爱贫又怎样?!谁不想多贪点呀啊?早知你这副德兴,那盆粥,老夫都不给你端!
还长起气来了啊?你当我愿意在这村子里受这份罪呀啊?
谁不知道在宫中混日子好?吃香的、喝辣的!
没事时,还可以装成太监,背起双手来,看看来往穿梭的宫女,听听那宫中曲,赏赏那宫中月,星光之下,欢儿湖边,再看看宫女们轻舒长袖,跳巅足舞,那是什么小日子!这样过起来,才舒服呢!”
稍时,仇老三的话又传进田简耳朵里了。
“嘿嘿你怎么样?贤弟,别生气了啊,你看你,还不如个妇道人家,莫非,老夫有失口之处?不过只是在初见时,兴奋过了点头,呵呵,你觉得,在村口,老夫那套说辞怎么样?
惹着你了吧?贤弟?嗨!我料,田小姐他们压根听不出什么来!再说,田将军府已经覆灭了,你还怕个甚!”
“你说我怕个甚?老夫怕引起田小姐和她侍娘轱辘秋芬的怀疑,你应该知道,在将军府,老夫至今尚未暴露身分!”
“有种!老军门,应该把我仓鼠这个番外号送给你用!”
“老夫用不着,还是你留着吧!仓鼠!”
“老军门,这么说来,此次伏击,大功告成,是你向宫中通得风,报得信?这回,兄弟你可立下大功了!”
“胡说!泄密者,只怕另有其人!”
听到这里,田简实在忍不住了,只想看看这对老男人,在说这些隐秘的话时,是何等的面目。
她轻轻捅破了那糊有三层纸厚,而又十分毛糙的窗户纸,往里看了看,只见忽明忽暗的灯光下,狄洪猛的坐到了半身高的炕头上,仇老三则站在狄洪的身边,弯着腰,露着一副讨好相。
“那你说,是什么人呀,有这么大的神通?仇老三又说:“怎么,对表哥还保密呀?”
“我想是燕王宫里的人。”
“燕王宫?至今,那窝里,还有那么大的党争?”
“有,两派呢!听说叔侄斗得很凶,亲叔觊觎王位,老谋深算!不然,也害不死田雷将军!”
“噢,这么说来,此次伏击,跟燕氏部落帮派内斗有关了?
“是宫中有人通敌!老夫想过立功的事,可是,终不忍心啊!”
“行行,不过,你还有机会!这回,要是把田简姑娘送进了大王宫”-----仇老三拖着长长的语调又说:“老夫是说,将这小丽人,交到公子窟手上,小老儿你,还不得受到提拔重用?
看来,老夫给你当不了上官喽,毕竟,你也是五行拓里的老前辈。”
“不,老夫入道晚,不算。”
“老军门,杀人越货的事,我可没让你干过!可是,往白府送人,不就是让你弄个姑娘进去么,你怎么还这么啰嗦!
不要死拧死拧的了,老夫主要是担心你的小命!别忘了,咎字令不可违!
还有我!如果公子窟得知,你把田简姑娘窝藏在我这,嘿嘿,非得一块问罪不可!”
“仓鼠大人,只管做好你的事吧!拿住山匪,还山民以平安,方是王道乐土!你听好了,老夫的事不用你管,你要是敢暗中插手,我就跟你翻脸!老夫自有主张!
”老军门,照此下去,若是惹恼了公子窟,怎么办?“
“好汉做事好汉当!老夫一人担,否则,我女儿的帐,跟你一块算!”
“好吧!等你女儿进了宫,当上了妃,坐上了龙撵,我看你还恨不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