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太狐坝却拍到了马屁上,姬窟不满的说道:“什么妙龄,十六不算妙龄?”
太狐坝连连点头道:“算,算!只怪小人不会说话,常言道,二八姑娘一朵花!”
姬窟道:“太狐坝,今日你也见了,象田简姑娘这样的绝世丽人,在阁楼里能藏得住?如不趁早下手,本公子必定悔意不小!我想,倘若今日,田简姑娘不逃走,我倒愿意凡事都顺着她,惯着她,把她当成小鸟养,不使其受半点委屈,毕竟她还小。
可这一逃,就绝然不一样了,再加上听了你这一番话后,本公子深感怒火中烧!恨不得给拓拔雪一个耳光!
然后一把将田简抓住,将她按倒在这雪地上,狠狠的揉搓按压,让她知道什么叫疼!让她体内的血,染红身下的白雪!
这样的话,看她还敢不敢逃,还保不保什么贞节,哼!
听到这里,太狐坝大气不敢出。
稍倾,探着脑袋,低声说道:“公子,那便是血色残阳,马踏残花了吧!”
“滚!”
“可她还是个少女呢!”
“少女怎样?当初,大臣们将我投到野狼谷、差点命葬老虎湾,可曾考虑到我是个婴儿?若不是本公子命大,大难不死,受了那只母虎的哺乳,我安能活到今日!
太狐坝,你别忘了,你父亲当面跟你讲过此事!
再说,这是什么世道?这是个虎噬鹿的世道!
换而言之,倘若有一天,我得到了田简,那么,本公子就是虎,譬如田简姑娘被别燕王或什么大臣娶走了,那我公子窟岂不是一个窝囊废!无异于一头可怜的公鹿!还不去办!”
“喏!公子,在下先辞!乐池弄来的那个三汲乡小儿太可恨了,我非找他算帐不可!”
太狐坝本想趁拓拔雪不在之机,向姬窟告他一状,以求得到重用,却反遭数落,心中一时烦闷,泱泱不快的走了。
公子窟本想弄个牧羊童来,让他抱头小鹿,借此对田简姑娘通人生的感慨,舒舒得胜者的情怀,也好逗个乐趣,培养培养二人的情感,顺便使点坏,让将军府家的小姐田简,感受感受身为受虐小鹿的滋味,也想让她从心底里向自己出由衷的哀鸣,至少要让她承认自己是个英雄,值得她来崇拜。
谁料半路上,竞杀出个公孙弘来。
姬窟越想越窝火,越想越觉得可笑。
他知道自己,平生就喜欢田简这样性情纯真的小姑娘,他回想着田简可爱的样子,觉得就连她那种美少女的声音,听起来也一定格外诱人。
他尤其想听到田简向他出少女那种求饶的声音。
如果真能这样,他会内心里亢奋,为此,他想起了此前的一次体验,不过,那位姑娘太能折腾了,久久拿她不下。
而面简姑娘这种软弱而凄美的声音,更让他觉得着迷。
他甚至觉得,体味少女的心思,远比谋求她们的身体,更让人感到快乐。
这种快乐,不只是来自于少女的反抗与她们扞卫少女贞操的血性,更因为它出自于女人的温柔。
姬窟希望体会到田简自心底的温柔与美丽,希望她于被动中,而又从脸上反应出弱者的苛求与无奈。
这种绝命的哀求,才是他最想得到的。
而且,女人们越是这样向他出求饶的声音,他就越觉得自己是个当之无愧的英雄,这种想法,于他从小被人投到野狼谷里喂虎的经历,不无关联。
我喜欢她!把田简弄到手,看她在自己面前象小鹿一样的悲鸣之后,再向他哀求与服软,这太刺激了!姬窟想。
他甚至觉得,捕获一个少女及其少女之心,比起带血的战场征杀来,更令这个二十四岁的男人感到怦然心动。
哦田简,你不要走!公子窟在心里说。
太狐坝走后,姬窟的眼里,射出了一种凶狠的目光,就象一匹饿着肚子的猛虎,看到一只肥美的小鹿,逃之夭夭一样,他的喉咙里出了那种男人,不出语音时的咕噜声响,一面伴随着他对田简得而复失的深深失望。
姬窟快马加鞭,回到了那个不久前激战过的小山?里了。
当下,这里一片狼籍,双方血战了一场的雪地上,还留着浴血奋战的勇士们的尸体与血迹。
而大获全胜的鲜虞军壮士和兵卒们,正围在鲜虞王的周围,欢呼他们的胜利。
将士们齐声高呼着:“大王神弓!大王神弓!一必中!一必中!”
声音落处,只听老相邦司马舟说道:“依我王神射之力,焉能不一而中呢?”
鲜虞王摇了摇头,转身上了马,志得意满之余,面对众人的欢呼,回头说道:
“惜乎田雷将军矣!此人一向忠勇,带兵有方,我慕其忠义,遂不愿他去,可这也实属无奈,特愿赐恩于田雷将军,派人加以厚葬,以不愧英雄在天之灵。
人群里,顿时鸦雀无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