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这真可怕!”
“孩子别怕,你看咱们的燕人军士,个个都是一座冲不破的城墙,击不挎的铁塔!”
田简顺势望去,只见高韧带着五六个手下,仍在拚命厮杀,田简不无担心的说道:“哥哥们的战马,脚下千万不要打滑啊!”
可是,对方人马越聚越多了,两人回看时,交战声中,敌人的军马,已经堵住了她们前去的道路,燕人军勇士们一人对俩或仨,个个自顾不暇,苦于应战,为了保卫他们的女人们,奋勇抵抗着。
稍时,忽见姬窟一抖马缰,耸马一跃,从厮杀中跳出圈外,策马向田简追来。
一个名叫拓拔雪的侍卫随从,指挥着三五个步卒,迎住对面两个燕人兵骑后,紧紧追在公子窟身边,说道:“公子等等我!”
姬窟站在离田简三十余步的远处,挥剑指着田简问拓拔雪道:“此女,可是田简?”
“回禀公子,此女正是田将军女儿田简!”
忽见一个名叫太狐坝的青年侍卫,从姬窟身后策马赶来,举刀直着田简说道:“此女,好生妖媚,我去杀了她!”
说着,策马向前冲来。
公子窟大声喝斥道:“大胆!”
太狐坝怔了一下,勒住了马,拓拔雪连忙解释道:“公子要活的!咋天夜里,我不是和你说过么?那个姑娘,就是她!”
“我岂能不知是她,此女害得公子一夜未眠!留下她,日后,恐生祸患!”
公子窟怒道:“住口,还不给我退下!”
因怕太狐坝杀了田简,姬窟带住了战马。
拓拔雪催马上前,说道:“公子,你看此女,正值二八,算命的先生说她有入妃封后之貌,可比凤凰之姿!今日一见,果然惊艳!”
姬窟定晴观看,爱慕之心油然而生。
昨天夜里,姬窟整人悄悄来到燕人军下塌的那家客栈,偷看动静,因为天色昏暗,再加上姑娘室内灯光忽明忽暗,站在那家客栈二楼对面,凭栏而望,田简的面容没看清楚。
这会儿再看,姬窟顿时眼光亮,点了点头说道:“好一个将军之女!昨夜隐隐窗影中,只觉得此女有一副好身段,如今天亮,又逢白雪皑皑,目下再看,方知此女竟如此美貌!”
言语间,姬窟不禁心旌荡漾。
拓拔雪听后,心中大悦,说道:“公子,此乃天赐良机,何不前去,将她拿下。”
姬窟策马走了几步说道:“若是亲手擒拿姑娘于此,只恐军中有人笑话。”
拓拔雪策马紧随其后,劝道:“公子,此女堪称燕人之花!千里难寻、万里难遇!眼见丽人在前,何苦思虑其他,在此犹豫驻足呢?”
太狐坝也一夹马肚,策马跟了上来,挥刀说道:“在下前去将此女子拿下,送与公子!”
姬窟挥刀说道:“慢!不可鲁莽!”
太狐坝道:“怎么?在下抖胆再问公子,昨日还朝思暮想呢,今日忽见丽人来,为何不敢上前捉拿?”
姬窟道:“真是无知之徒,没看到父王及老相邦呀,众大臣正看着呢,众目睽睽之下,我若将其拿下,岂不落下个好色之名?相反,我想将其放走,再暗中捉拿,拓拔雪,你意下如何?”
“公子不可!既然此女引人注目,说明其有大用,将其拿下,既可送与大王,大王若不如意,可使其为奴,二来,还可待用于西宫娘娘宫中,当作奴婢,以备使唤,或可将其当作礼物,送给大臣,以拉笼权臣,为我所用,公子如果真的不舍,也可视其秉性,据为已有,就算娶入内宫,或藏之于宫外,也算是公子之福,亦不废其丽人之色、翩然之姿也!”
姬窟愤然说道:“什么送入大王宫,胡扯!”
喟然长叹了一声,说道:”美人虽好,可是苍天不予!得其人易,得其心难!“
“此话怎讲?”太狐坝拎刀问道。
“实不相瞒,我本想暗中将其纳入囊中,不料想,却是沙场相见,如今父王又一箭将其父射死,双方已是一见为仇了!叫我如何面对人家姑娘?为此而犯踌躇!”
拓拔雪驻马说道:“公子!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呀!”
公子窟说道:“我公子窟焉能不知个中道理!“
姬窟回身高韧带着包瓜、包有鱼二兄弟,挥刀向太狐坝杀来,姬窟忙道:“拓拔雪,你去助太狐坝一臂之力,拚死抵住高韧那几个燕人壮士,那些人可都是久经沙场的勇士,也是亡命之徒呀,务要小心对付!”
拓拔雪顿时面有为难之色,说道:“公子,大王命我和太狐坝兄弟,时时不离公子左右,以保公子安危,你若是有个好歹,我们兄弟俩的脑袋就得搬家了!”
“还怕我擒不住一个小姑娘么?快去!休要管我!”
“喏!祝公子旗开得胜,马到成功!”拓拔雪无奈,策马去战高韧。
拓拔雪离开后,公子窟心中大喜,情不自禁的朝田简看了一眼,两腿一夹马肚,策马直奔田简而来,暗想,美人,我来也!
公子窟啪啪轮了两下鞭子,那匹马脖子一受疼,机凌凌腾起双蹄,凌空向上一扬脖子,仰天长啸了一声。
田简定晴打量,只见这是匹千里马,约有三岁口,浑身黑亮,毛十分溜顺,四只白蹄子,犹如白色的云彩飘在天上一样,长长的鬃毛向上一飘,给人以飘逸之感,动作潇洒美观,声音高亢洪亮,优美动听,颇有马中君子之称!
其壮美之姿,仿佛天马行空一般,临空一跃,映照着马上青年那张英俊的脸,更显得气度不凡!
田简心想,真是匹好马!若不是因为我与他互为仇敌,说不定还会因为这匹俊马,喜欢上眼前这个青年人呢!
可惜他是我的仇人,公子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