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先生病了,新来这个据说是他弟子。”
莫筱竹这才了然。难怪,她看王老慈眉善目的,不像会下这种狠手之人。
“新来的先生为什么打你总要有点理由吧”
“他说俺是女娃,说俺不知天高地厚”
这下莫筱竹全明白了。又是个自诩学了几年孔孟之道,就将自己低廉的价值观强加给别人的社会败类。
女孩子就不能上私塾哪条国法规定的
“不怕,夏天,明日妮子姐陪你一起去上课。”
虽然得到了莫筱竹的鼓励,夏天心底还是惴惴的。
翌日清早,本该和莫筱竹同时起床的她罕见地,赖床了。
秀儿叫了两次都没能把她叫起来。等到莫筱竹洗完了脸进来,现夏天还在炕上躺着,双眼紧闭,呼吸却并不像一般深眠熟睡时的匀称,而是深浅不一,时而急促时而缓慢。
筱竹不急着戳穿她,就站在炕沿边上,好整以暇看着夏天。
夏天的睫毛颤了下,又颤一下,眼看快装不下去了,莫筱竹这才懒懒地开了口
“别装了,我知道你醒着。”
终于,夏天慢腾腾地睁开了眼,用可怜巴巴的眼光斜睨着她“妮子姐,俺想”
还没等她把想法说出来,莫筱竹已经斩钉截铁地回应道“不行”
用脚指头猜也知道,这丫头是不想去学堂。可逃避不是办法。她不去,反而称了那劳什子教书先生的意。何况,他们银子已经收了,授业教学就是他们的职责和本分,却昧着良心对学生差别对待,还虐待今天,她非去讨回个说法不可。
夏天见躲不过,只得在筱竹的催促下起床穿衣,却是神情郁郁,早饭都没吃。
秀儿生怕她到了学堂会饿,给她装了两个白面馒头放进装书的布袋里。
去往县城的路上,莫筱竹看似不经意地向夏天打听着“新来的先生是不是挺年轻的”
夏天点点头。
“那他成亲了吗有没有孩子”
夏天认真想了想“中午有个年轻妇人来给他送饭,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媳妇儿。”
中午送饭
快到学堂的时候,莫筱竹突然停了下来,轻轻握住夏天一只手,淡淡说道“你先去学堂,我晌午再过去。听妮子姐的,不用怕他,他教了啥,你只管学就是了,啥也别想,知道吗”
夏天一张小脸快皱成了苦瓜状,她是真的很怕。
莫筱竹也觉得,兴许那位先生还对夏天动手,想了想,说道“这样吧,你告诉先生,说你的家人一会儿过去,有事情要和他谈。我谅他也不敢再把你怎么样了。”
尽管夏天还是有点害怕,在莫筱竹不断的鼓励下,她总算鼓起了勇气,向筱竹摇手道别,转身跑去了学堂。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