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玲瓏小臉一皺,將這簽扔得遠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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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晏然神色匆匆跑回了寮房,連喊他去齋堂的奕師兄都被他關在門外。
「晏然,沒事吧,」師兄著急地敲了敲門,側耳聽著裡頭的動靜,「晏然。」
晏然將懷中的小赤狐藏於被褥,吸口氣,心虛應道:「我沒事,奕師兄。」
「哦,沒事就好,」奕師兄挺直脊背,轉身走了幾步又折回,「今日齋堂有你愛吃的素麵,你可得快點來,不然讓那些小子都吃了。」
「我知道了,奕師兄。」
待奕師兄走遠,晏然才鬆了口氣,背抵著門,餘光瞄見小赤狐探出腦袋,鼻骨微動,直勾勾地盯著他,眸中閃著光。
它嗅覺這麼靈,肯定聞到了果脯的味道。
晏然走近,挨著小赤狐坐下,將僅剩的兩顆果脯都給它,伸手撫了撫它色澤紅艷的皮毛,它也沒躲:「等下回奕師兄下山,我再讓奕師兄多帶些回來。」
門外又有動靜,晏然以為奕師兄又折回來了,將小赤狐往被褥里藏了藏,起身去開門。
誰知,門剛打開,一顆石子毫無防備地砸在他的鼻骨上,砸他的人叫益恕,比他早兩個月入寺,是同門裡最蠻橫記仇的人。
益恕歪著頭,似笑非笑地盯著他:「生氣嗎?」
晏然不理他,搭茬只會讓他更得寸進尺。
「你以為你不理我,躲著我就好了?」見他要關門,益恕一個箭步衝上去,手肘抵著門,故意扯著嗓兒,「沒爹沒娘的人,還裝冷傲,我看著都討厭。」
「我有爹娘。」晏然一字一句,眼裡泛著淚光。
「喲,還瞪我?」益恕露出一口大白牙,湊近腦袋,「你爹當了逃兵,你娘和野男人跑了,你就是累贅。」
「和我比,你又好到哪兒去。」晏然看著他,說道。
聽到這話,益恕氣到整個人都抖了抖,用蠻力撞開了門,揪著他的衣領將他推倒,仗著他力氣大,將晏然壓在身下,發狠似的一拳一拳打他。
晏然身子枯瘦,哪是益恕的對手,結結實實地挨了他好幾拳,被打得鼻青臉腫也一聲不吭。
「我打死你,打死你。」眼見益恕又掄起拳頭,床鋪上的小赤狐躲不下去了,一個輕盈起跳,撲到益恕的後背,狠狠咬他的耳朵。
「啊——」益恕疼得大叫,從晏然身上翻摔下來,使勁將小赤狐扒下來,用力一甩,連滾帶爬地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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