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就过去了半上午,黄御使放下卷宗,喝了口热茶。
突然,他耳边响起了一声猫叫,不等他反应,鸟叫、狗叫、鸡叫、鹅叫、鸭子叫一起涌进他的耳朵。
他手一抖,茶盏落地,出“啪”的一声脆响。
他抬手一捂耳朵,难受得额头上青筋直跳。
又来了,又来了!
这可恶的叫声!
眼见着黄御使脸色变得难看,元修竹忙命人去请大夫过来。
“不、不用请大夫。”黄御使伸手阻止,他不希望自己得了怪病的消息传扬出去,若闹得人尽皆知,他的仕途也毁了。
见黄御使坚持,元修竹也不好硬叫大夫来,只得暂时作罢。
黄御使抱着头缓了会儿,那阵冲击之后,他又慢慢习惯了一点,虽然还是难受,但可以像之前那样勉强忍耐。
经过昨晚他还以为自己不药而愈了,黄御使苦笑一声,天下果然没有这么便宜的事。
元修竹和明子琪都没出声,明子琪在想黄御使是不是得了怪病,不知道荞荞能不能治。
元修竹则在想昨天闺女说过不是鬼怪作乱,今早上她看到黄御使之后也说黄御使没病,可现在黄御使的反应完全不像装出来的,这人到底怎么了?
“让二位见笑了。”此刻黄御使的脑子里嗡嗡嗡乱响,他站起来对两人道,“本官身体不适,先回屋休息片刻,下午再接着查看卷宗。”
元修竹自然没意见,他命管家进来送黄御使回去休息。
等黄御使离开,明子琪坐回位置上,转头看元修竹:“大人,黄御使怕是得了怪病,要让荞荞替他看看吗?”
元修竹摇摇头,“荞荞今早便看过了,说他没病。”
“那是否是鬼魂作祟?”明子琪将最后四个字音压得极低。
元修竹接着摇头,“不是。”
“那就奇怪了。”明子琪抬手摸了摸下巴,元修竹看他一眼,“别站着了,把抽查过的文书放回原处。”
明子琪撇撇嘴,两手一拱,“遵命,大人。”
下午黄御使被动物叫声吵得头痛欲裂,就差抱着脑袋在床上打滚了,自然不可能抽查卷宗。
以防万一,元修竹还是坚持请了大夫过来,结果大夫说黄御使的身体没毛病,见黄御使实在难受才给他开了副凝心静气的药方。
一碗药下肚,该头疼还是头疼,半点作用都没有。
至于那些鼓励的眼神么,全是押黄御使能多跑几圈的人。
当然要鼓励啊,不然他们怎么赢钱?
黄御使就觉得自己是一头犁地的老黄牛,一众人的眼神跟鞭子似的打在他身上,督促他再跑一圈,再再跑一圈。
他跑得那叫一个头晕眼花,偏偏心底的使命感让他不要放弃。他作为御史,自当以身作则,不能轻言放弃。
最后,黄御使是躺着被小厮们抬回去的,两条腿还止不住地抽抽。
“十九圈,我赢了。”明子琪笑着收钱,然后拿到一边去和元修竹瓜分。
刚才两人可没少给黄御使灌鸡汤,把人哄得都找不到北了,愣是身残志坚地熬了下来。也不知道这会儿黄御使心底的使命感消退一些没有。
充实的晨练时间过去,大家各做各事,县衙里又恢复了平静。
因为井水里融进了复原丹,所以黄御使恢复得还算快,沐浴更衣之后来到书房,正式开始抽查云鹿县的各种文书和卷宗。
元修竹和明子琪都在一旁陪着,轮流回答黄御使挑出的问题。
一晃就过去了半上午,黄御使放下卷宗,喝了口热茶。
突然,他耳边响起了一声猫叫,不等他反应,鸟叫、狗叫、鸡叫、鹅叫、鸭子叫一起涌进他的耳朵。
他手一抖,茶盏落地,出“啪”的一声脆响。
他抬手一捂耳朵,难受得额头上青筋直跳。
又来了,又来了!
这可恶的叫声!
眼见着黄御使脸色变得难看,元修竹忙命人去请大夫过来。
“不、不用请大夫。”黄御使伸手阻止,他不希望自己得了怪病的消息传扬出去,若闹得人尽皆知,他的仕途也毁了。
见黄御使坚持,元修竹也不好硬叫大夫来,只得暂时作罢。
黄御使抱着头缓了会儿,那阵冲击之后,他又慢慢习惯了一点,虽然还是难受,但可以像之前那样勉强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