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岁岁不爱吃甜食,咬了半口糖葫芦甜了嘴巴就一颗颗喂阿爹阿娘。
沈碧玉、苏长槐感动得一塌糊涂,抱着亲了好几口。
被阿爹阿娘亲了脸颊的苏岁岁很开心,心里比吃了糖葫芦还甜。
她注意到阿爹阿娘只带着他们走过商业区,并未停留,在住宅区逛时脚步缓了下来,甚至和居民闲聊。
她家要搬家啦?
还要搬到镇上?
她家的钱都被二叔偷了,还有钱搬来么?
家里的水稻还没收哩,地里还有些菜没吃完,以她家的经济能力,能租多大的房子呢?家里的大牛和它媳妇、鸭子们、兔子们,还有苏小四怎么办?二姐的八月瓜藤能一起来么?
搬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苏岁岁察觉到了,沈碧玉更察觉到了。
当晚夫妻睡前夜话,沈碧玉忧心忡忡:“大杂院便宜,但人多又杂,只有一口井,人都抢着用哩,我还瞧见有孩子往井里扔石子儿、尿尿哩!”
咦,男孩子都这么调皮,都喜欢对水井搞破坏么?
“东市热闹,要买啥也方便,以后不能种地了,若要做个小生意也方便,小院子小宅子也漂亮,就是贵,咱们没钱。”
沈碧玉轻叹:“倒是有个不贵的小院子,一直没人住,我打听过了,闹鬼。怪道那么巴适的一个小院子,位置也好,但一直空着。”
“不过咱们没钱,连闹鬼的小院子也买不起、租不起。”
苏长槐正和岁岁玩儿拍手的游戏,丝毫不担忧道:“我可以回咸丰酒楼再算账去,也就能租了。”
“唉,也只有这样了。”
沈碧玉抱过岁岁来给她换睡觉的小衣小裤,苏长槐静静盯着她许久许久,盯得她不自在。
“阿玉没现么?”
沈碧玉疑惑:“现什么?”
她摸摸自己的脸:难道脸上有脏东西?
苏长槐笑道:“阿玉的针线笸箩在哪里?”
“在这里呀。”针线笸箩就放在床头柜子上,一抬手就能拿到。“怎么了?”
苏长槐接过针线笸箩,在笸箩底掏啊掏啊掏,愣从底部竹篾里掏出一条东西来。
缓缓展开,抚平褶皱,竟然是。。。。。。
“银票!”沈碧玉惊得捂嘴,还是两张一百两的银票!
这下不仅能买下闹鬼的小院,还能买不闹贵、更巴适、更漂亮的大院大宅,只是全款买下后全家就要喝西北风了。
“钱钱!”苏岁岁一手抓着一把两银票,口水直流。
她还是不能很好地控制口水,不过口水的流量比起从前小了很多,算是一种进步吧。
本来以为家里一个钱也没有,没想到一下子拿出二百两巨款,天降巨款,她非常高兴地挥舞着巨额银票。
“岁岁呀,莫把钱钱打湿啦。”沈碧玉擦干岁岁的口水,将她抱了起来。
“相公这是怎么回事呀?”
“阿玉,你相公不蠢,不会相信一个赌徒。”苏长槐勾唇浅笑,很享受妻女崇拜的目光。
“早知二弟是赌徒,若非没钱断舍不得下赌桌,回来不就是拿钱的么?我便藏了两张银票在你针线笸箩底下。他找钱,翻箱倒柜,应该不理会你放针线的笸箩。”
“果然他没有。”
苏岁岁指着阿爹,笑吟吟的:“故意的,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