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有我在这主持局面,他们自然能走多快走多快。
很快,整个房间只剩下我们三个人。
我是腰酸腿也酸,找了个位置坐下,单手撑着下巴,抬眸看着两人,这会下人不在,我也不用端着了,半带戏谑地问道。
“你们两个这是闹什么?当年那么迫不及待怀了孕抬进来,现在却闹得天翻地覆的。”
“是相公要抬新的小妾进门?还是妹妹红杏出墙了?”
我淡漠地问道,语气调侃。
陆景年脸色更难看了几分,“念舒,我要休了这个**。”
“一个妾室还用不上‘休’这个字,你若是不想要了,写封文书直接打发了便是。”
“世子,不,你不能不要我,我真的是被冤枉的,当初明明不能生的人是姐姐,所以我才向你献身的,我清清白白跟了你呀。”
“现在你、你怎么能怀疑安哥儿不是你的孩子,我这辈子只有你一个男人,安哥儿不是你的,能是谁的?”
我坐直了身子,摆出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怎么?安哥儿不是相公的孩子?”
陆景年满脸愤怒,眸光狰狞,一巴掌重重地打在月姨娘脸上。
月姨娘被打得匍匐在地,唇角已经渗出了血渍,样子可真是太惨了,似乎陆景年再用点力气就能把她打死。
陆景年正准备抬脚,我不得不起身,上前拉住了他。
“好歹是我家嫡妹,你真要把她打死了,怎么跟我父亲交代?”
陆景年重重地甩了一下袖子,“念舒,当年的事是我对不起你,我不应该冷落你,伤你的心。”
“更不应该因为你不能生就把**抬进来,让她混淆我们陆家血脉。”
我眸光流转,心里默默吐槽,‘陆家血脉’说得好像自己跟天潢贵胄一样金贵。
不过是个破落户而已,还沾了下作两个字。
“念舒,无论如何我是容不下她了,你帮我把她处理了,越远越好,别让我再见到她。”
说完,陆景年转身大步离开房间,剩下我和月姨娘两个人。
月姨娘撑着胳膊站了起来,再没有刚刚的楚楚可怜,看向我的眼神满是犀利,像是下一秒就要冲过来将我撕碎一样。
我瞧着她,忍不住轻笑出声,“怎么,你还会玩儿川剧变脸呢?”
月姨娘狠厉地出声,“崔念舒,你到底是使了什么法子,让神医帮着你欺骗相公?我明明怀了他的孩子,还生了下来。他为何一口咬定自己终身不能生子。”
我把玩着新染的蔻丹笑问道,“你当初跟他和赵家表哥都有一腿,你怎么确定孩子是陆家的?万一,你跟他们厮混的时间差不多,你怀的是你表哥的种呢?”
月姨娘闻言脸色惨白,她踉跄后退了一步,“你、你怎么知道我和。。。。。。”
“我知道的事情多了。”我看着她眸光轻蔑极了,她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蠢钝如猪。
月姨娘好半晌,像是才积攒了力气,几步冲到我面前,用力地抓住了我的胳膊。
“崔念舒,你敢把这件事情传出去,我弄死你。”
我看着她那张嚣张得如同猪头一般的脸,轻笑出声,“就凭你?”
我一脚踹在她的小腹上,月姨娘摔倒在地,惨叫出声。
“世子,你看啊,就是姐姐她想害我。”
可惜,不管月姨娘怎么惨叫,都无人回应,陆景年似乎真是下定了决心不要她。
月姨娘看着空荡荡的院子,好半晌跌坐在地上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