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齐安礼跳级考上了大学。
开学第一天,就向刚刚大三的6瑾表白了。
两人五岁的年龄差,6瑾几乎没怎么考虑,直接就拒绝了。
在她心里,齐安礼还是那个躲在衣柜里不愿意出来的弟弟。
在拒绝了齐安礼之后没几天,6瑾就出国了。
大二那年,齐安礼追到国外,去找过6瑾一趟。
当时具体生了什么,宴准也不太清楚。
只知道那次回来以后,齐安礼的性格稳重了许多。
开始花大量的时间学习,同时开始尝试接手家里的公司。
他在国外那段时间到底生了什么,6瑾没问过,宴准也没问过。
这么一晃就过去好多年。
后来,6瑾接手了6家在国外的生意,便常驻国外。
偶尔回来,大家一起聚聚,齐安礼也会来。
两个人似乎又回到了曾经学生时代的样子,一切又回到了原点,一切都很正常。
但是那时候宴准总觉得两个人怪怪的。
直到上次6瑾回来,带回了自己已经订婚的消息。
也就是他们相约一起去海岛那一次,齐安礼连面都没露,直接从京城飞到了港口,好像有意回避似的。
“那你怎么想的?”
宴准想了一会儿,又伸手抓了抓原本就有些乱的头。
“我支持你飞过去,再争取一次。”
顿了顿,他抬起头,脸上再无平时的嘻哈神色。
“小四,这么多年,你拼了命的学习,和齐家那群人斗,不就是为了把齐家握在手里以后,有资格站到瑾姐身边吗?”
齐家不像6家和宴家。
6家几代数下来,从来没有所谓的兄弟相争,自相残杀的戏码。
到了6烬这一代,6瑾和6烬两个人,一个接管国内生意,一个接管国外生意,两姐弟相互扶持,让6家越来越壮大。
而宴家有自己的生存规则,到了宴准这一辈,有资格继承宴家的只有他一个人。
别人没资格来争,也没人想着要争。
齐家却不一样。
齐家奉行弱肉强食的生存原则,争、抢。
赢了的,就是齐家继承人。
当年齐安礼那个虐待他的保姆,其实就是齐安礼的爷爷安排过来的。
美其名曰“从小历练”。
齐安礼放下手中的酒杯,静静走到窗台边的钢琴。
修长的手指落在黑白的琴键上,美妙的曲子便流淌出来。
他钢琴弹得非常非常好,曾斩获许多大奖。
但最好的,最让人惊艳的,还是在维多利亚演奏会上,那场经典的四手连弹。
齐安礼,6瑾,两个人共同弹出的曲子,震惊了国内外的听众们。
几乎很少有人知道,齐安礼学钢琴,本就是为了6瑾。
他一直在弹,久到宴准以为他要放弃了。
直到按下最后一个琴键。
齐安礼站起来,纤长的睫毛半遮住眸中神色。
“我觉得你说得对。”
淡色菲薄的唇轻勾,说道:
“我明天就过去一趟,齐家那一摊子,就拜托你和阿烬帮忙看着点了。”
宴准:“……”
凭什么啊喂!!!
那他不就要三个地方轮着跑!
上哪找这么好使唤的苦力大怨种啊!
但是一想到6烬跟他一起做苦力,心里那口气好像莫名其妙又顺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