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桑软一走,现场气氛顿时变的微妙起来。
会所的安保人员还有经理这些人都很识相的退了出去。
只留下杜磊一行人,还有6烬和王叔,以及几个保镖。
杜磊看着高大的男人慢慢的把衬衫袖子的纽扣解开。
原本看向桑软时,眼里那种淡淡的柔光已经不见了。
一步步漫不经心的走来,仿佛手握镰刀收割生命的死神。
“姐夫,姐夫……”
在如此强大的气场下,杜磊喉结不停滚动吞咽着口水,手脚开始软。
“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
“姐夫,你饶了我,我不是故意的,是这帮人把姐姐抓进来的,我完全不知道啊。”
6烬抬抬手,让两个保镖一左一右站到杜磊身边。
又让人拎来十瓶1。5升装的洋酒,把酒全部打开。
他右手提了一瓶,长腿迈开,一步步走近,漆黑的瞳仁紧紧摄着杜磊。
“你好像很喜欢喝酒?”
声音冷冷淡淡的,听不出喜怒。
但落在杜磊耳里,却仿佛夺命符咒。
他双手合十,不停的求饶。
身边那几个狐朋狗友也跪了一地。
“求求你6总,这几瓶酒都喝了,命就没了。”
“姐夫,姐夫,要是我出事了,姐姐肯定会难过的。”
那天在杜家,杜磊觉得自己这姐夫只是冷淡疏离,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看起来斯斯文文,并没觉得有什么。
此时此刻,那种恐惧窒息感越来越重。
他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6烬是个疯子!
是个彻头彻尾的恶魔!
要是桑软出事了,他肯定会杀了他全家给桑软陪葬的!
6烬唇弯出一个清浅的弧度,似乎是在笑。
惑人的唇轻启,嗓音低沉迷离,“明天的新闻,你会因为醉酒,不慎跌落江中淹死。”
“至于你姐,我倒不觉得她会多伤心,毕竟,你们对她都不好。”
杜家人对桑软怎么样,6烬一清二楚。
杜磊的心快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了,再开口时,声音都带上了哭腔。
“姐夫,姐夫,我错了,我不该欺负姐姐……”
他一边说,眼泪鼻涕流了满脸,骂着自己,边忏悔小时候做过的事。
“她爸其实每个月都给她打生活费,但那个存折被我偷了,所以他们都不知道……”
“她爸有几年往家里打电话找她,我怕偷钱的事败露了,就敷衍过去,还说了很多桑软的坏话,说她学坏了,在学校当公交车什么的……”
等他絮絮叨叨的说完了,抬头看向6烬,正要继续开口求饶,见男人两根指头动了动。
旁边两个保镖立刻把他架住,又有一个人拿起桌上的洋酒,捏着他的鼻子就开始往嘴里灌。
铺天盖地的酒液中,杜磊只看见男人离去的漠然背影。
……
6烬从包间出来,立刻有人奉上了热毛巾擦手,并报告着桑软的去向。
他刚才安排贺赫带她们去医院,先做个全身检查,才能放心。
抬手看了眼时间,应该差不多了,一行人便直接赶往医院。
到了以后,桑软和邱甜甜果然刚从检查室走出来。
远远看见高大颀长的男人走过来,桑软便小跑着迎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