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換成現代她頭上這麼大的口子少說得住個把星期的醫院,但現在她沒有沒有資格躺下。
他們倆都是掙不到工分的人,那自留地就得趕緊整理起來。
陳家康也要去,向暖沒拒絕,帶著他去了自留地,讓他坐在那,自己也不嫌髒地坐在地上開始拔草。
幹了會兒,總算露出了一些稀疏的各種菜苗。
她暫時不打算栽,挖地的活兒她這個腦袋現在還幹不了,於是繼續拔草,然後用木桶跟葫蘆瓢提著水給菜苗潑了點水。
等看到不少幹活的人都扛著工具往回走,向暖也就掐了一些菜苔回去吃。
因為沒帶刀,韭菜她也是一根根掐的。
回到家,向暖先燒水,等水燒好後拎到衛生間,又把大一點的木盆放進去,而後喊陳家康來洗澡。
這個廁所是年前才做好的,整個廁所隔成了兩間,一間是蹲坑,一間就是洗澡間。
水也直接流到後面挖的糞池裡,雖然味道大了點,但也比在房間洗澡好。
向暖搬著凳子將換洗衣服放在上面,又拉著陳家康的手讓他摸了摸凳子跟洗澡盆的位置後就關門離開了。
晚上繼續吃米飯。
剩下的那點雞肉湯沒動,留著明早下面吃。
晚上也有兩個菜,一個菜苔,一個韭菜炒雞蛋。
因為沒有油,炒出來的菜苔有些發苦,韭菜炒雞蛋也乾巴巴的。
但兩人都沒嫌棄。
吃好飯洗刷好鍋台,向暖打水洗澡。
等洗好澡回到房間,又憑著感覺給自己上了藥,吃了兩粒消炎的,一倒頭就睡著了。
這一覺睡得很沉,又是被陳家康喊起來的。
「幾點了。」向暖問。
陳家康也帶著鼻音道:「大概四五點了,我聽到雞叫了三遍了。」
昨晚不到七點就睡了,這會兒也睡足了。
向暖坐起身:「你再去睡會兒,我去做飯,吃好咱們就去縣城。」
「我也不睡了。我去把雞放出來。」陳家康說著就轉身摸索著走了。
向暖也沒點燈了,摸索著穿上外套後去了廚房。
家裡還有點麵粉。
她端著一盞煤油燈去了廚房。
向暖洗刷了一遍後開始和面揉面。
陶大柱要來,就得準備他那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