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澈赶车回到天香楼,从后院儿进的门。
此楼女眷绝非一般艺伎,宁叶红三言两语,些许眼神她们便领悟了其意,更似个有组织、有纪律的帮会。
将贾三交给她们看押,将何氏父女交给她们照顾,宋澈很放心。
夜已不浅,宋澈也该打道回府。
在离开前,宁叶红叫住了他,并高高地比出了三根玉指:“记住了,姓宋的,你欠我三次人情了。”
宋澈诧异道:“何来的三次人情?宁女侠可不能坐地起价啊。”
宁叶红竖着手指说道:“其一,我帮你去救人;其二,我帮你照顾何氏父女;其三,我替你关押贾三。这难道不是三次人情?”
宋澈揉了揉鼻子,“女侠不来做生意真是可惜了。”
宁叶红说道:“我也是生意人,不过你赚的是钱,我赚的是利,你承担的是盈亏,我承担的是生死。”
“女侠做的生意太狠了,还是早些功成身退得好。”宋澈笑着劝了一句,赶车便要离去。
“宋澈。”宁叶红突然喊住了车马,语气难掩真挚。
“怎么了?”宋澈回头问道。
宁叶红说道:“今夜是死了人的,你这么聪明,应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日后你要多加注意,我不是每次都能帮得了你。”
宋澈一挑眉毛,“哦哟?宁女侠是在关心我啊?”
“切……我是怕你死了,还不了我人情。”宁叶红转身藏住思绪,快步进了小院,重重掩上大门。
“口是心非的女人。”宋澈摇头一笑,伴着月色赶马归家。
……
次日,清晨。
“不好了,姑爷,不好了!”
小环的叫喊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也唤醒了睡梦中的宋澈与沈文君。
“大清早的,多晦气啊,姑爷我一柱擎天,身体好着呢!”宋澈昂起头吃了一句。
“定是铺子出什么事了,否则小环不会这么急切。”沈文君赶忙下了床,裹了件外套便拉开了房门,小环叉着腰站在门前,大口喘着粗气:
“不好了,小姐,姑爷,有人……有人来咱商行闹事了!”
沈文君遇事不慌,先给小环倒了杯水饮下,“慢慢道来。”
小环顺平了气息,才说道:“今早天不亮,便有个泼妇坐在咱坊间门口大骂,说咱的白玉膏是毒药,害得她脸上生疮了,吵着要咱们赔钱呢!”
“这……”沈文君看向宋澈。
宋澈不由皱眉,抹在脸上的东西,的确该设一类忌用人群,这点倒是疏忽了,他赶忙下床穿衣,并问:“那泼妇脸上真的生疮了?”……
宋澈不由皱眉,抹在脸上的东西,的确该设一类忌用人群,这点倒是疏忽了,他赶忙下床穿衣,并问:“那泼妇脸上真的生疮了?”
小环点点头:“是啊,满脸都是,一片一片的,还鼓脓包呢!”
“啊?这么严重,都生脓了?”沈文君也抓紧穿起鞋袜衣裳来。
宋澈却听出了蹊跷,若是过敏,应该是长红斑疹子,鼓脓包又一片片,难道不是痤疮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