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家惊奇的目光下,这颗晶莹的种子就进入了元南儿的额头之内。只见娘娘伸手在元南儿的额头轻轻拂过。有一丝如同云雾的五彩气体在娘娘的掌下进入了南儿的身体。
就在这团气体进入元南儿的身体后,她身上这件原本洁白无瑕的法衣,突然散出五彩的光芒,如同绚丽的光照在她的身上,在衣服上来回变幻。
在大家的的目光中,玄女娘娘但笑不语,元南儿也是一头雾水,正要抬头看向玄女娘娘时,头突然如同被什么重物撞击了下,又如同突然泛滥的大水冲击小溪,一霎时竟然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
众人大惊,陶冶和庄周都要上前,却看见,即将倒地的元南儿似乎被一双看不见的手轻轻托着,平稳地朝着房间内的床榻飘去。
众人要跟过去,却被娘娘拦下:“无事,只是一时受不得情丝归位,两个时辰就会醒来。”这次情丝归位,她的意识也许会暂时错乱,或者陷入最初的情执中,当然这些都是猜测,过去被抽离情丝的人大多会出现这种状况,但也有例外,根据每个人的性格不同,表现也不会相同。”
玄女娘娘说完这些,看着众人又笑了笑:“你们都知道元南儿有我的血脉,却不知她本就是独立的一个人,我虽因血脉看顾于她,但是她的路最终还是要靠自己走。这百年就拜托各位,陪她走这一程。”
众人听到这里,都急忙行礼称不敢,只见娘娘朝着众人含笑点头,身形慢慢消失在房间里。
这是什么地方,元南儿此时现自己正独自坐在一个巨大房间里,这里空阔而阴暗,她睁开眼就感受自己身上的沉重感,低头一看,不由吃了一惊,只见自己上身右祍赤色窄袖,下穿素色长裳,腰间宽大的腰带上装饰着玄鸟的图案,还有雕刻着玄鸟的玉石垂在腰间,但是她却看到自己小腹隆起,手轻轻放了上去,下一刻她眉头皱了起来,这是、、、
“唔、、、、”突然一阵无法言喻头疼袭来,元南儿捂着头倒在身下的木榻上。就听得此时远处有殿门被打开的声音,几个杂乱的脚步匆匆由远及近,看见倒在木榻上的元南儿,几个声音同时响起:“娘娘”
这句称呼让还在痛苦中的元南儿有一丝迷惑,竟然让刚刚难耐的头疼稍微减轻了一些,她扶着头在身边人的搀扶下坐了起来。
微微闭了眼睛,适应了那隐隐的头疼,再缓缓地睁眼,眼前正跪坐着三个人,因殿内光线不足,一时她没有看清楚这三人的相貌,只觉得给她的感觉很熟悉,有一种莫名的信任感。
“您可是又犯了头疾?”在给她背后放着靠垫的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她一下子就想起来了。“刘姨?”她叫出这个称呼的时候,那个女人扶着她的手顿了顿,还没说话,站在另一边的一个女子笑道:“娘娘,您这是又想起流云姊了吧。”
元南儿听到这里知道肯定是自己说错了,如今话出口,已经难以挽回,只能做头疼模样,背靠着后面的女人,做头疼得迷言乱语。
还好这三人看她实在难受得紧,都紧张起来,其中刚刚、、给她解围的女人年龄比较小,到底沉不住气,看不得元南儿这样不适,心疼地帮她揉着头,口中说道:“大王到底怎么回事,娘娘如今身体沉重,为何不放咱们回去,再说当初说好的打退西北强敌后就让娘娘返回封地、、、、”
“住口,大王的心思,岂是你我能妄议的!”另一个一直没有说话的女人给元南儿把脉后,出声说道。
“娘娘,您的身体倒是无碍,只是您的头疾应该不是病症那么简单,您看要不要占卜一下,恐怕这次您的生产不会顺利。”这位女子在元南儿的身边低声说道。这让元南儿的心里泛起了波澜,有些东西似水中花,镜中月一样模模糊糊,很多场景在她眼前飘过,但她想要看清楚时,头疼又加剧。
一次又一次的如同浪潮的记忆朝她涌来,是征战沙场血染战袍,是祭祀的肃穆和沟通天地的敬畏之情都充斥着她的脑海。一幕幕在脑海里沉浮,原来自己这头疼并不是偶然,真是可笑,自己怎会和孝己计较,小儿自己想不开忧郁而终,怎么都归结于后妻身上,可笑那传扬了万世之久的琴瑟和鸣,最终抵不过上天的警示,想自己半生征战,又何德何能还能死后还能为商王朝镇守国土。
她的脸上出现一种似哭似笑的表情。
只可惜自己的儿子倒是有圣贤之风,竟然逃到了民间躲避被立,岂不知,这商王朝最终是自己儿子祖甲的,这个孩子啊。
回忆起一切的元南儿,抚摸着隆起的小腹,这个孩子到底生不下来啊。
此时已经明白,身边这三位就是当初陪着自己的医官和侍从,她从木榻上站起来,扶着旁边人的手,缓缓地朝着大门口走去,等刚走到门口,示意人打开门,正要跨出房间。就见得门口站着两位全副铠甲的将士,伸手拦在了她的身前“奉大王令,外面风大,娘娘还是呆在殿中”。
“哈哈哈,沚、侯告你们随我四处征战,觉得能拦得住我?”元南儿的声音并不大,却是令两位将军身体一僵,俱低下了头。
元南儿随着他们的,目光看去,原来院子里早已升起篝火,那些来来往往的人群正在来回忙碌地摆弄着什么,经常主持祭天、祭先祖、祭神泉等各类祭典,又任占卜之官的元南儿怎会不知晓这些就是祭天地鬼神的仪式,这是已经驻定自己逃不出去了
她抬头看了看殿外廊檐下密密麻麻写满咒语的白色麻布条,围绕着她所处的宫殿,长长短短的祭祀魂幡插满四周。她并没有出去殿门,就站在殿内,冷冷地看着四处飘荡的魂幡和随风起起落落的布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