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秋支支吾吾了一会儿,小声说:“好多衣服都没拿呢。。。”
挺可惜的。
顾芒反应了一会儿,忍不住一个脑瓜崩敲在阮秋脑壳上。
那是你的衣服吗?那是我的衣服!
他牵着阮秋的手下了楼,果不其然,从门出来开始,一直到坐电梯下楼,路上的丧尸可谓是前仆后继,正好也给顾芒时间测试一下异能,他的藤蔓很听话,手指动一动,就能把七|八个丧尸串成串串,方便地很。
顾芒很是骄傲,耳朵开始痒就想听夸夸,转头一看,阮秋正盯着那几根藤蔓,脸颊诡异地红。
顾芒:?
终于来到外面,正是傍晚的时候,月亮被染成血红色,天边的云连成一片片,这样美的黄昏,倒和这地狱般的人间很不合。
路上哀鸿遍野,b市作为都,在以前象征着的是国家,代表着百姓的平安喜乐,眼下最具历史意义的雕塑上爬满了蟑螂般密密麻麻的丧尸,更别提博物馆了。
往常的这个时间段是孩子放学,社畜下半的时候,可公园的欢声笑语变成了哀嚎的丧尸嘶吼,以往路上随处可见的街头表演变成一块块令人作呕的残尸。
作为组织一员,他和阮秋的共同目标往俗了说也就是维护世界和平,顾芒本不想太多愁善感,可这个世界和他主世界太像,难免有些触景生情。
阮秋若有所感地去看顾芒:“在想什么呀?”
顾芒挥动藤蔓又穿了一个丧尸的脑仁,看了会儿他蓝色的满是脏污的工作服,大致判断他生前是个扫大街的环卫工人。
“没什么,只是在想,末世是怎么来的。”
这个问题到目前仍是这个世界的未解之谜,突然一天水质被感染,喝了水的人变成了丧尸。
阮秋有些疑惑,他觉得这个世界挺好的。
每天不愁吃喝,可以四处转悠,自由又好玩,冥冥之中有本能的记忆在告诉他,他逃出实验室之前,甚至是成为魅魔之前的生活没有这么自在。
顾芒去牵阮秋的手,一起压满是血迹尸块的马路。
“你喜欢以前的世界吗?”阮秋突然问。
顾芒望着远处的残阳,这条马路长的似乎看不到尽头,日落大道,过不久就要黑天。
“当然。”他心不在焉地回答。
“哦。”阮秋应了一声,没再说别的,只是牵紧顾芒的手。
哎?
顾芒牵他的手了?
阮秋像看着什么极为陌生的事务一样,瞪大眼睛去看两人交握的手。
“以后一起走路时,要牵住你的手,每天想你两小时五十分钟,”
顾芒偏头看阮秋,朱唇微动,“当我看到你的时候,会感到安心与幸福。”
阮秋纠正地把交握姿势改成十指相扣。
“以后要这个姿势哦!”
“没有别的什么了吗?”顾芒故意问:“我怕我记漏了。”
阮秋摇摇头,他摇头晃脑地走着,把相扣的手随着步子高高地摆来摆去,“没有啦。”
顾芒就这样看着他。
真奇怪,一只魅魔,却在他身边时不求色|欲只求爱。
顾芒站在原地不动了,阮秋也就跟他一起不动,站在原地享受着和顾芒并肩站着看夕阳的时光,连为什么都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