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清最终还是把自己从爷爷那不小心听到的,有人给厂里写举报信的事告诉了包惜惜。说完,他连忙安慰道“我听爷爷的语气,这事也不严重,厂领导根本没有当回事。”
包惜惜的反应比沈子清料想的还要淡定,她嗯了声,说“可不是,不过是炒冷饭罢了。”
四年前没定性的事,四年后大概率也不会的,何况这其中还有虽说阴差阳错,但也是父亲豁出性命去换来的荣誉。
四年过去了,是哪个脑子拎不清的糊涂蛋又搞事还举报到厂里,难道不知道有别的部门更有效
因为这一聊天耽搁了不少时间,包惜惜催促沈子清走快些。
快期末考试,班主任抓迟到抓的可严了。
冬日的寒风刺骨,包惜惜拢了拢裹在脖子上的围巾。
不知不觉,这条路又走了半年。如果没有意外,还要再走两年半。
两年半啊,真长。
这感叹一出来,包惜惜自己都愣住了,要知道她已经很久没有感叹时间过的慢了。
长大后,时间似乎被啊绑定了加,总是眨眼就一周,眨眼就一月,眨眼就一年。
感叹时间过的慢,那是学生时代的事。每次刚开学,就掰着手指数着寒暑假的到来。
这是不是代表,她不知不觉已经把自己当成一个中学生了
看着走在前头的沈子清,嘴角不自觉扬起。
不过时间还是慢点过吧,她这次不介意慢点长大。
晚上放学回来,包惜惜把煤炉生好火煮着粥后才坐在沙上看书。
粥差不多煮好的时候,父母相继回来了。
李慧妍看到女儿又贴心把粥煮好了,心疼地把她手翻来覆去看了看,确定没冻伤才进了厨房炒菜。
客厅只剩父女两人,包惜惜挨近父亲,小声说“爸爸,我问你个事。”
包家明笑了,好奇什么事让女儿得这么小声说话。然而随着包惜惜慢慢说来,他笑容渐渐收起。
他也学着女儿的轻言轻语,小声告诉她,确实是有人写信到厂里了。
这事他也没刻意瞒着,瞒也瞒不了。
信是由赵厂长递给他的,赵厂长这人嘴巴想来不严实。
不过这样的事也不算罕见就是,只要过几天人还没事,大家也就当暂时过去了,没人会拿到明面上来说。
当然了,如果刻意,他是真不想让女儿知道。
眼下既然女儿已经知道了并问到跟前,他也不撒谎。撒谎只会让她更加不安。
包家明挥手示意女儿跟自己进房间,然后从一个柜子里的一个本子里拿出一封被藏的很沈的信。
女儿已经认识很多字了,他直接把信递给她。
包惜惜接过信快看了起来,看完后她放心了。
就这文笔,就这叙述逻辑能力,她小学六年级那会就比他强。
这冷饭炒的,怕是要锅都热不起来。
包家明把信收好,笑问“放心了”
包惜惜点了点头,又问“妈妈知道这事吗”
包家明点了点头。
包惜惜哦了声,语气淡淡说“原来就瞒着我一个人。”
说完,她佯装生气转身离开,并进了自己房间。
李慧妍刚好利用炒菜的间隙出来喝水,看到女儿默默回了自己房间,问随后出来的丈夫“女儿怎么了”
包家明笑了笑“撒娇呢。”
包惜惜回到房间后仍旧想着那封信,总觉得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却始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她有些无力往床上一倒,觉得自己把自己搞糊涂了。
突然,她似想起什么,连忙翻放在桌子上的连环画。
她前天还是大前天看来着,其中有一本有几页被写了几个字。
作者有话要说李惠兰坐牢出来,等坐完牢也四十多岁了,生不出儿子的了,许大山做梦吧。许文雅没得继续上学,在家干活照顾三个孩子。阶段性结局暂时这样,毕竟才十四岁,不好安排其他太猛烈的。
这封匿名信,也是两边彻底断裂的一个分水岭了。接下来包家不会有许家什么事,不过按大纲设定的话,许家的悲惨是不止于此,但现在只能先到这里。有时候好痛苦,说太多怕剧透,但其实心里也有点害怕写不好。
就好比前面那个许文雅带走衣服的剧情,当时设定的时候就是想和四年后重逢遥相呼应,惜惜已经穿上了漂亮的衣服,而她穿的还是几年前带走的缝缝补补不合身的旧衣服。但那个情节冲击了好多小可爱的心,我看评论的,看到了也好难受,好想揉揉他们受伤的心。
接下来可以写很多甜甜的日常。
许文雅的腿是被踢断小骨了。有一年我闺蜜的男朋友就是小腿小骨折了,好可怜,他不知道,还陪着我们逛了越秀公园。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