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府医神秘兮兮进了屋,左右张望了一阵。
确认下人也都出去了,周围没有他人。
便从随身提的小匣子里,端出一碗药来。
“世子爷,侯爷吩咐您赶紧把这个喝了。”
朱氏和谢辰逸均是一怔。
“这是什么?”
马府医略微红了红脸:“是,是侯爷吩咐老奴准备的,喝了能一时“不举”。。。。。。”
朱氏瞪大了眼。
这个药不是说会伤身吗?
怎的侯爷一点都不知道心疼自己的儿子?
可转念一想,此时此刻侯爷这样做,也的确是不得已。
谢辰逸不愿意喝,口口声声说:“不如与月月实话说了。”
朱氏却不同意了。
刚才她无计可施。
也想过不如就说了,走一步看一步。
可此刻马府医手里端着一碗药。
她便又有了决断。
“逸儿,先把药喝了吧。”
大不了等过了今日这一关,再让马府医再慢慢给儿子调理。
朱氏一再坚持,马府医又口口声声说是侯爷吩咐。
谢辰逸无奈,只得端过来,一扬脖子,喝了个干干净净。
生怕留下药味,马府医赶紧收拾了药碗。
朱氏又让谢辰逸漱了口,换了衣服。
可房间中还是有一股若有似无的气味。
朱氏使劲嗅了嗅,喊过来外面守着的春芽:
“去和侯爷说,待会儿世子会直接去前院,就不劳驾孙医仙来君兰苑了。”
前院正厅。
孙思远正和谢安边喝茶,边说话。
先是说了几句客套话,之后有意无意的,孙思远的目光便落在了谢安的双腿上。
“侯爷这腿。。。。。。需不需老朽给您瞧上一瞧?”孙思远试探着问。
谢安怔了怔,推拒道:
“不瞒医仙,我这腿已坏了十多年了,也寻访过不少名医,均未有果,早已习惯了,也就不劳烦医仙了。”
孙思远惊讶了一瞬,刚想再说。
却见谢安挥退下人,又道:
“劳驾医仙来,只因世子新婚当日意外受了伤,落下隐疾。。。。。。府医说,慢慢调理,日后会好,只是世子夫人有些着急,才请了医仙来。”
“医仙是聪明人,待会儿看诊的时候,可得好好安抚安抚世子夫人才好。”
谢安边说边盯着孙思远,眼神中闪过一抹狠厉。
虽已不方便再对孙思远动手,可出言警告还是可以的。
这话中和眼神中的意思,但凡不傻,都能看得明白。
孙思远但凡是有点头脑,得会儿也该顺着他刚刚的意思说。
孙思远垂眸笑了笑,不置可否。。。。。。
朱氏和谢辰逸在君兰苑等了约莫两刻钟,前院终于传过话来。
说孙医仙和侯爷已喝完了茶,可以过去了。
二人便一起去往前院,并未吩咐人去叫穆子月。
如若待会儿医仙说出什么不妥的,穆子月不在场,或可挽救。
穆子月在场,就没机会了。
然而,到了前厅,却现穆子月竟早一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