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下午相处下来,她觉得楚山孤对自己十分友好,且脾气温和。只是。。。。。。她并不清楚,为何那日在会议桌前,月迷似乎对他很冷淡的样子。
不过月迷是自己以前的玩伴,她当然更相信月迷一些,因此无论楚山孤多和蔼,她心里始终保持着一分警惕。
天色渐晚,桑桑从比武会场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一推开门,便看见符熠正坐在桌前,悠悠品着茶。
见她回来,也只是抬眸睨了一眼,语气冷淡地说道:“原来你还记得回来。”
“。。。。。。”这老祖宗又怎么了,阴阳怪气的。
桑桑只敢在心里给他白眼,表面上还是得挤出笑容,走到他面前坐下,“天黑了当然要回来啦,你在等我吗?”
“看不出来吗?”
“。。。。。。”
桑桑深呼吸调整了一下,继续摆出笑容问道:“等我做什么呀?”
符熠放下茶杯,终于将视线落到她身上,“不是你自己说要学法术?”
“对哦!我差点把这事忘了!”
意识到自己错怪他的桑桑,怀着万分愧疚的心情,主动降低姿态来到他手边蹲下,仰着一张小脸冲他笑,“那你准备教我什么呀?”
有求于人当然要放低姿态了,桑桑一点也不觉得丢人,她理直气壮的认怂、理直气壮的讨好、也理直气壮的接受他的恩惠。
符熠看起来,似乎还挺享受她这一套,原本冷硬的眉眼竟柔和了几分,“你擅长木系法术,那治愈之术你学了吗?”
治愈术在木系法术里是最基本的,她于是点点头,回道:“嗯,学了,师父最开始教我的就是这个。”
“生长之术呢?”
“也学了。”
“缠缚之术?”
桑桑眨了眨眼,歪头道:“那是什么?”
“就是驱使藤蔓缠住敌人,若你学得好,还可以轻轻松松使其窒息而死。”
她垂眸想了一会儿,说:“那我就学这个吧,不过我不用学得太好,我不想杀人,拖延住敌人让我方便脱身即可。”
符熠没说什么,抓了她一只手过来令其摊开,而后在上面画符一样画了些东西,“试试。”
“啊?怎么试?”她不解。
于是他又拿起书桌上的笔和纸张,写了两句话递到她眼前,“这是口诀。”
“哦,我知道了,我这就试试。”
桑桑结好手印,心里默念符熠刚刚写给自己的口诀,而后驱动灵力。
只要有木元素的地方,她就可以驱使藤蔓,这个房间的地板刚好就是木头做的,于是她便看见,地板下缓缓伸出好几支藤蔓,如无脚爬虫般向他们这边蠕动。
她不敢放松,努力驱动着灵力支使它们,眼睁睁看着它们爬上了符熠的脚,接着是小腿、大腿、身子。。。。。。
是时候了!
她立即让藤蔓收缩,以达到捆绑的目的,可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有两支藤蔓竟将自己一起绑了!
符熠的脸在自己眼前瞬间放大,两具温暖的身体刹那间触碰在一起,桑桑睁圆了眼睛,错愕的看着他。
她仿佛在这一刻,听见了自己鼓点般的心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