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帶太多的東西,若是少了些什麼,也可以去找督主。」
南藤看著南星什麼東西都想要裝進箱籠里,出聲提點一句。自小姐那日被賊人傷害,她看見督公那暴怒狠厲的樣子,便知他心裡是有小姐的。
秋獵時候,督公會一直跟在皇上身邊,若少了什麼,找東廠的人拿就可以了。帶這麼多的箱籠,一是不好運輸,二也是不方便看管,若是被人鑽了空子可就不好了。
南藤拿出一些不必要的東西,只帶了幾件夠錦葵換洗的衣物,和一些汪淮送的飾。
剩下的用品,到時候找東廠的人調用便可以了。
拿出一個錦盒,南藤送到錦葵面前,同她道:「小姐,這是督公讓人為你打造的。」
南藤從裡面拿出一對鎏金嵌寶的手鐲,和一個做工簡約的鬢簪,對錦葵道:「督公說他希望您永遠也用不上,可萬一在遇見同那日一樣的危險,也好自保。」
錦葵看著南藤按了幾下那鐲子,先是出現一道短小利刃,後又露出兩個殷紅的紅丸。
「這紅丸裡面裹著無色無味的劇毒,它見水即融,小姐平日莫要打開。」
「按住這簪子的簪頭,若刺入人體,裡面會刺出一根細針,同樣帶有劇毒,小姐注意平日不要碰到。」
錦葵摸著那幾樣飾,想起汪淮那日緊張擔憂的神色,心中微甜。
他心裡,可是有我?
第78章第77章爭寵
秀山距京三百餘公里,那裡萬靈萃集,物產富饒。
秋獵是展示一國國力的最好機會,此次秋獵泰和帝欽點親兵一萬,兩千官兵先行入場布圍,其餘人分四撥開路。
從上京至秀山官道,一路旌旗蔽日,人歡馬嘶,可謂盛況空前。
汪淮騎馬跟在泰和帝鑾駕後,東廠同錦衣衛位至皇室眾人兩側。此次秋獵隊伍龐大,除皇室后妃同眾皇子外,還有王公大臣和他們的親眷。
錦元良官至三品,勉強夠得上此次出行的資格。但他官位低微,位置幾近隊伍末尾,且所行規格十分有限,只有兩輛馬車的份額。
如此一來,錦葵就不得不同錦玉茗姐妹共乘一車。
錦葵無意同她們二人交談,便默默看著窗外。
想到汪淮也在這個隊伍里,錦葵便覺著這段路途也不算多難熬了。
身後馬兒嘶鳴,連生回頭望去,是大皇子御馬而來。自前任東廠廠公呂柏死後,大皇子想方設法收攬汪淮,想要以此來控制東廠,只是不咸不淡地吃了幾次軟釘子後,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當年呂柏同惠妃關係密切,大皇子因此收穫良多。呂柏執掌東廠時,為他剷除不少異己,導致大皇子一人獨大的局面維持了很多年。
只可惜大皇子為人剛愎自用,以為自己在朝中站穩了腳跟,便對昔日手下鷹犬痛下殺手。待如今其他皇子羽翼漸豐,他才回過神來,知曉把持東廠對一個皇子來說,有多麼重要。
「是大皇子。」
連生對前方的汪淮道。
「不必管他。」
汪淮對大皇子向來沒什麼好印象,大皇子此人心浮氣躁,高傲自大。因沒有強力外家支撐,又蠢得自斷一得力臂膀,如今境況莫說照比太子,就連母妃是奴婢出身的三皇子也能壓他一頭。
若不是泰和帝對他有幾分虧欠之情,早被打發出京,尋一處封地為藩了。
即便如此,大皇子不想著禮賢下士,收攬人心,反而把目光都放在了女人身上。
倒不是他沉迷女色,而是堂堂一介皇子,只會通過強娶女子壯大勢力,如此小人行徑同格局氣度,讓朝中眾臣嘆為觀止。
「汪督公。」
大皇子似笑非笑地同汪淮打了聲招呼,不等汪淮反應,便策馬直奔聖上鑾駕。
連生在後頭皺著眉,大皇子此人向來如此,既想學著三皇子那副平易近人的模樣,又明晃晃地把不屑掛在臉上。
對著東廠眾人尤為如此,一邊拉攏一邊嫌惡,如此還妄想東廠能為他所用?
「玿兒,快快過來,同朕一同嘗嘗這尉縣的乳餅。」
泰和帝招呼大皇子謝玿上前,謝玿下馬走上聖上金輦,恭敬地同泰和帝問安後,才坐下拿起一塊乳餅。
「竟同我兒時吃的味道相同。」
謝玿咬了一口那尉縣乳餅,其實他早不記得幼時吃過的乳餅是什麼味道,但他時常會同泰和帝提起小時候的事。
泰和帝登基時候,謝玿都已經七八歲了。當年情況特殊,泰和帝能登大寶,乃是上頭幾任皇子廝殺太過,到頭來竟是死絕了。
那時候泰和帝境遇甚至比不上尋常世家子弟,所以在求娶正妃的時候,只能同當時已是末流的梁家結親。甚至拮据到要用婦嫁妝度日的地步。
當年日子雖然清貧,但泰和帝同惠妃恩愛有加,對謝玿和長公主也十分愛重。
謝玿捏著那乳餅,面色肅沉。
只可惜他父皇登上皇位後,一切都變了。朝中重臣全力反對立他母妃為後,只因母妃身份不顯,母族沒落。
他本是名正言順的嫡長子,如今想要待在京城,還要靠不斷勾起父皇當年的愧疚之情才可以。
思及此,謝玿眼色一暗,手中捏著的乳餅也吃不下去了。
泰和帝卻像是沒有看見謝玿的失落,轉而問起了他的正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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