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想象中的疼痛,但也让况复生疼出了冷汗。
他蹬圆了双眼看着自己还尚在的双手。
“这是还给你的,再惹我,下次就是刀刃砍脖子!”
殷问酒说这话时的狠劲,她自己是没察觉的。
放下狠话,头也不回的出了牢房。
……
天色还暗的不见丝毫光亮。
楼还明提着灯笼走在殷问酒身侧,“问酒,你刚才的样子,好可怕……”
殷问酒横了楼还明一眼,“有他可怕啊!”
楼还明被回怼的不说话,另一旁的周献笑出了声。
他捂嘴轻咳了一声,“你在探他有没有什么异于常人之处?或者后路?”
“什么意思?”楼还明不耻下问。
“嗯,威胁到性命了,若是有什么杀招,必然要放出来,他大概没有,不过一介书生。”
周献道:“那阴生子,会有什么异于常人之处?”
必然是有大大的利处,这人才会费如此功夫,三十九高龄,取上六任也不放弃。
“开天眼。”
殷问酒只说了三个字,就好像解释了所有。
这样的孩子极难出世,赶的巧了,刚好是七月十四子时四刻的母体,难产而死,死后被人刨开肚皮,孩子若是还活着,有十出一的可能。
有此天赋的孩子,命薄。
加上泄露天机,本就折寿,更是薄上加薄。
能算世间所有人,所有事……
王朝何时被颠覆,下一任君主又会是谁?
单这两件事,为人所知,便是腥风血雨。
四人回到院子时,卷柏和王前居然还未回来。
“秦淮河离此处,需要耗费这么长时间?”
周献锁眉不展,“不用,应该是出事了。”
几道视线看向蓝空桑,蓝空桑摇头,“不去。”
三个人出门,一人就带了一个侍卫,她若是再走,这三人被人杀不过是三刀的事。
周献走到窗边吹了一声长哨,从楼上跃下两名黑衣人,“去找人。”
他带了暗卫,不到不得已,自然也是不想被人知道。
殷问酒累极了,昨晚在椅子上将就一晚,今天又熬到此刻,精疲力尽。
她也不问这是谁的房间,直接走到床边躺下了,“还有一事,天亮之前,把人放了。”
楼还明道:“一天都不关?”
“不关,比起人上门来闹来求,我们先放了还能博个好名声。”
她的声音轻了很多,有气无力的。
周献交代下去,回来见楼还明还坐在凳子上:“你也去歇会吧。”
楼还明指了指床上的人,“你呢?要不先和我挤一挤?”
“不用,我在软榻上稍眯一会。”
楼还明犹犹豫豫,他小妹的名声……
算了,已经没有了,此刻对外她还是未来献王妃呢。
楼还明走后。
周献拿了桌上活血化淤的膏药,走向床边。
他小心翼翼的帮殷问酒把鞋袜脱了,露出一双玉足。
脚踝处的痕迹比手腕上还要深的多,加上她肤白,显得更加伤重。
周献避开那个铃铛,抹了药膏,慢慢帮殷问酒揉了起来。
她睡的沉,大概是碰到一个痛处,才猛的踢了一脚,踹在周献胳膊上。
殷问酒稍微仰起身,眯着眼睛看了看握着她脚的人。
又把自己砸了回去,嘀咕道:“你轻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