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央浑身僵直,脑中嗡地一下变得空白。
直到唇上猛地传来剧痛。
是祁云川在啃咬着她,嘴上破了皮,血腥味蔓延,他也依旧没有停下的意思。
有那么一刻,苏央仿若觉得要被他拆吃入腹!
她下意识便往后躲去,可才退开半步,冰冷大手便毫不客气钳住她的下颌。
“为何你愿意嫁我,却不肯全心爱我助我?”
祁云川低沉冷冽的嗓音仿若化作凌厉刀刃,几乎要穿透她的心。
他问的,分明不是自己,而是那慕家小姐。
这时,苏央才明白他反常的缘故,大抵是跟慕晚琬闹了不愉快。
苏央脸色煞白,往后退了好几步跪下:“主子恕罪。”
祁云川一怔,随即恢复了神志,眸色转瞬如冰。
他只吐出了一个字:“滚。”
苏央连鞋袜都没能穿,赤脚一路踩着雪逃回了房。
推开房门。
刺鼻而来的血腥味让苏央瞬时警戒:“谁?”
“央儿,是我。”
青松虚弱至极的声音自耳边响起。
听见声音,苏央心猛地提起:“青松哥,你受伤了?”
她连忙扶住他在屋里坐下,却沾了满手鲜血。
“无碍,还能留着命回来见你已足够了。”
青松笑着,从怀里掏出包裹得仔细的油纸。
“喏,答应给你带松子糖。”
他浑身血污,唯独这包松子糖干干净净。
苏央捻了一颗放入嘴里。
糖是甜的,她的心口却泛起细细麻麻的酸涩,眼泪不受控制的涌了出来。
“哭什么,我活得好好的,有什么好哭的。”
青松伸手轻刮了她的鼻子,似是想安慰她。
可下一刻,他整个人重重倒在她面前,没了意识。
“青松哥!”
……
之后几日。
大抵是那日惹祁云川不喜,他没再唤她做事。
青松重伤,即便用了药亦迟迟未醒,苏央焦急如焚,便寻了日子上山去替他祈福。
去点香火时,正好碰见旁边一家三口拜过菩萨离开。
“爹娘,我想吃糖葫芦。”幼童活泼好动。
他的父母欣然应允:“好好好,给你买便是。”
一家三口的背影远去。
苏央却失了神,目光久久未收回。